威胁的话从强者嘴中说出来是威胁,从寻常人嘴里说出来不过是叫嚣而已。
空空和尚了解叶安,这小子从来都不会随意出手,可每一次动手都是十拿九稳,这是他的一贯作风。
好一句“勿谓言之不预也”,空空和尚之所以如此担心,就是因为叶安的所作所为,最近别说是信陵坊,便是大相国寺附近也开始出现各种流言蜚语。
张寡妇被逼迫太甚,还有些旧时的苦主也在到处说此事,对大相国寺的声誉有损,但他却没有办法让寺中停下长生钱和福寿钱。
这关乎整个大相国寺的钱财,他知道眼下的大相国寺已经无法和这些钱财脱开,人心的贪婪和欲望他见识了太多。
不光大相国寺放长生钱,福寿钱,大宋绝大多数的寺庙几乎都在这么做。
积土成丘,积水成渊,这已经成为佛门的规矩,根本就不是能废止的可能。
他空空和尚做不来,无论哪位高僧大德都做不来!
瞧见叶安放下小酒杯的往外走,空空和尚放弃了抵抗,缓缓道:“你要怎生做?”
叶安并没有理睬他不会把自己的办法说出来,但看着有些发愣空空和尚却转头道:“大和尚,你知道我叶安从来不会失言,但这对你佛门来说不是坏事。”
已经心灰意冷的空空和尚惊道:“何出此言?!”
“这是你佛门改造的一个机会,痛则不通,通则不痛!你们的存在已经不合时宜,不合大宋的发展,朝廷对你们多有宽容,但世人却不见得会宽容你们。借此机会整顿佛门难道不是一件好事?”
一身青衣的叶安转身而去,留下空空和尚喃喃自语:“整顿佛门?上哪去整顿?佛门就是佛门,不是你看到的样子,是一个隐藏在汉家的庞然大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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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的阳光洒在了东京城,冬日里的阳光最是珍贵,洒在了侯府院子里的时候,买面汤的小贩准时挑着扁担送来了热水,把门敲的山响。
王帮看了一眼后院,一脚踢开了铁牛的房门扯着嗓子道:“门都快敲烂了,也不见你起来开门,那吴扁担都快把门给敲烂了,你可想让整个信陵坊的人都知道咱们家架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