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一个古怪的念头在蓝继宗心中升起,死死的盯着叶安在赵祯耳边道:“官家,这叶侍读不会是妖孽吧?!”
“糊涂!子不语怪力乱神,叶侍读若是妖孽,那晏殊算不算妖孽?连中三元的宋庠算不算妖孽?甘罗拜相年十二算不算妖孽?叶侍读如今以十六岁,过了年节便是十七!正是为朝廷出力的时候!”
叶安给小皇帝擦了擦头顶上的汗,笑着说道:“官家,若是您这么说便是捧杀臣了,臣最希望的就是把自己的生意做好,有一个闲散的差遣做这,最多便是看着自己的学生成为大宋的中兴之主,至于其他,还真的没有想过。”
赵祯惊讶的看着叶安道:“你真是这么想的?一次两次在朕面前说这话便算了,若是你天天这么说,朕会信以为真的!”
叶安奇怪道:“官家为何不信?”
“你不是要做孤臣吗?”
“孤臣就一定是为天下操心,为国朝卖命的能臣吗?”
“难道不是吗?!”
“不是,在臣看来孤臣并非是能臣,说不定是一个不喜朝廷争斗的臣子,比如说叶安,还有一点官家可能不明白,孤臣才是最可怕的,最需要天家防备的,绝对孤立的臣子心中一定有着其他打算,一定有着自己的执念,这股执念会成为朝中最不稳定的存在。”
赵祯和蓝继宗瞪大眼睛,几乎是异口同声道:“你不就是孤臣吗?!”
“所以官家要提防我,提防我给大宋捅出一个大篓子来!到时候还要官家为臣擦屁股嘞!”
蓝继宗带着惊恐的语气道:“你又做了什么?!”
捡起地上的弓箭,叶安弯弓满月一箭射出,待箭矢正中靶心之后瞥了一眼蓝继宗,笑着看向赵祯平淡的开口。
“臣掀翻了大相国寺的百年基业!挖断了大相国寺立足世俗的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