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帮看着乌压压的人群,也是心中发怵,但想起昨夜看到的东西心中便有了底,微微一叹道:“你也知晓,我家侯爷乃是真真仁善的,既然揽下的话已经说出,如何能收回来?咱们侯府的招牌还要不要了?”
葛三叔默然不语,唯有长叹一声:“侯爷仁善啊!”
其实在昨日叶安应下这事之后,整个信陵坊便传开了,街坊四邻都觉得叶安是疯了,偌大的家业还不得给败光?
东京城中有多少人家借了长生钱和福寿钱?若是都来寻叶安岂不是他倾家荡产也还不了?
好在叶安定下了期限和条件,自大相国寺开始违约收债的日子开始,之前的长生钱和福寿钱他可以还,之后的便不在他的范围之内。
那些想要乘机“提前消费”的人统统被排除在外,但也只能吃下这哑巴亏!
借条上有时间,地点,借债多少,保人是谁,多久还钱,利钱多少等等,这是无论哪个时代都一样的。
叶安的定下的规矩几乎把所有的漏洞都给堵上了,以上这些缺一不可!
几个代笔先生很快便能按照叶安给出的样式进行重写借条,并且把这些人的借条统一收到木匣之中放好。
这般规矩稳妥的模样也让在场的百姓放心下来,他们是没见过这般做事的,实在是太过谨慎,但也是云中郡侯谨慎负责的态度嘛!
一时间百姓放心,也按照铁牛的话进行排队,有序登记,凡是闹事的,嚷嚷的,寻衅的,不满的,一律要被赶出信陵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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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街上的开封府中,叶安看着王臻惊讶的表情微微笑道:“王侍制,您也知晓我揽下了大事,这可是为了百姓着想,也为了化解这场动荡,说到底是为了朝廷,为了圣人和官家。
寻到您这里就是为了请您派百十个衙役去压阵,维持秩序的,您放心,在圣人面前长生一定把您的高瞻远瞩和提携后辈之举说出来!”
王臻尴尬的看着叶安,干咳一声道:“这事情恐怕叶侯是为难本官了,开封府的衙役寻常要在街面上巡视,以防作奸犯科,欺盗不法!百十个衙役抽调到你信陵坊,这恐怕有公器私用之嫌。”
叶安拉着王臻的胳膊笑了笑:“哎呀,这话说的便是有些过重了,只是不知我在绣衣巷中被劫杀为何不见开封府的差人?我被劫杀之后也未见你派人来护我周全吧?!”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