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封府的差人根本就无法把人犯给押出来,只能用抬的,或死或伤的污烂人躺在临时充当担架的门板上,几乎只能发出猫叫一般的颤抖呻吟。
模样之凄惨便是见惯了这种场面的衙役都觉得胆寒,愈发的不敢看向眼前的少年郎,这哪里是少年人的手段,根本就是酷吏所为。
陈琳站在阴影之中擦了擦冷汗,低头看了看脚上的粪肥使劲地在地上拧了拧,听蓝继宗说过皇城司的亲从官和察子在阳城县的遭遇,看来这小子在树林之中还是留了情面,否则以陈拱寿几人的遭遇,怕是已经死伤惨重,哪有机会回到皇城司活蹦乱跳的?
其实他早就来了,在收到皇城司逻卒的消息之后便来了,但在他看到叶安的牛车拐进了葛善书的家门后,陈琳便带着皇城司的人在门外等候,高墙之内的惨叫吓的这帮小崽子面无人色。
他们真正恐惧的并不是这些惨叫,而是叶安的手段,几十号的污烂人进入叶安的府宅,居然不用他出手便能让这些污烂人如此凄惨,他们到底是遇到了什么?
虽然现在看起来没有什么,不过是些陷阱机关之流,可能把这些东西用的炉火纯青也算是手段惊人的。
这些是人啊!可不是几十头畜生,能让他们大多数中了机关陷阱,可见叶安对人心的把握有多么的精准,这才是他可怕的地方。
“叶世侄手段惊人啊!这些污烂人寻常根本就不露面,却能在你这里出现几十人之多实属不易,他们应何而来?”
王臻并不相信叶安之前说的话,在他看来没有足够的好处这些污烂人是不可能出现在堂堂云中君侯的府上,更不可能冒着送命的危险在明知有要命的陷阱之下还往里去。
叶安抬头看着漆黑的天空笑着摇头道:“因为贪婪,这些人的贪婪已经深入骨髓,宁愿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他们比财物看的比自己的性命还重要,因为他们自认为自己的命贱,若是能用这命博一场富贵,他们当然毫不犹豫的选择搏命。”
王臻微微点头,他倒是同意叶安的这个说法,作为开封府的知府事多年,他见过了太多的人因为贪婪最终送命的惨案,也见过太多因为贪婪而做出禽兽不如的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