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没有撕心裂肺的嚎啕,没有大声的喝骂,有的只是一个悲戚的灵魂以及无声落泪的女人。</p>
巴依不知该如何安慰自己的小主人,自从到了大宋之后,这位高贵的公主便再也没有笑过,即便是出现灿烂的笑容,也不过是悲伤最大的掩饰。</p>
无论她带着多少财富来到大宋,无论她从大宋又赚取多少的财富,最终全部都会进入党项人的口袋。</p>
这便是高昌城的悲哀,也是整个西域回鹘们的悲哀。</p>
眼看着罗珊娜静静流泪的模样,巴依的眼神便开始发狠的看向叶安,仿佛一切都是叶安所造成似得…………</p>
“这件事和我无关,甚至与大宋无关,胖子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是党项人造成的这一切,当然与你们回鹘自己的分化也有一部分关系,不是吗?”</p>
叶安的话让巴依更加的愤怒,愤然道:“若非大宋与边走驻以重兵,党项人提心吊胆…………”</p>
“你要是脑壳不好使便不要说话,来来来,让我瞧瞧里的脑袋里装的是不是混油,怎么能说出这样愚蠢的话来,哦,我大宋防备党项人,于是党项人向西用兵就是我大宋的错?这他娘的是什么强盗逻辑?是不是你们若把党项人打退了,党项人开始南下了,我大宋还要寻你们西域回鹘的不是?!”</p>
罗珊娜没有反驳,只是停止了哭泣看向叶安,并且真诚道:“不知叶侯可有办法让我高昌化险为夷?不用整日担心党项人的征伐而提心吊胆?”</p>
“本候可没有那种逆天改命的本事,你们要么便党项人拼个鱼死网破,要么便只能躺平了给人家蹂躏。至于依靠来大宋做买卖赚钱供养党项人,这办法无异于抱薪救火,当然若是党项人主动提出来的话,那便是他们假途灭虢之计。”</p>
“就像现在宋人在环州所作的事情一样吗?”</p>
昏暗的灯光下,罗珊娜的眼睛非常亮,亮到甚至让叶安不敢直视的地步:“本候不知你这小女子在说什么,时候已经不早了哈……”</p>
瞧见叶安准备溜上马车,罗珊娜甚至提高身影道:“你不就是想着借用对付党项人的目的分化西羌诸部吗?这便等同于告诉西羌诸部,大宋不会用重兵征伐他们,只他们老实,大宋便会把党项当作敌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