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安耸了耸肩,无奈的说道:“也不需如此悲观,不是还有清贵吗?那些官员……”</p>
“叶侯万万莫提清贵。”范子渊摆了摆手:“什么清贵,说的好听便是清流,说的难听便是只知呈口舌之快的文臣,你说的那几位可算不得清贵之官,无论是宋家两兄弟,还是夏竦,亦或是九经先生,渊汆先生都是做实事的人,我这算是走对了门路,也就是他们颇为支持司农寺的奏疏,至于其他清贵,居然有人说我不识时务,认为此时上疏不妥,当以论功行赏为先,这说的是什么话?!”</p>
叶安长舒一口气,看向范子渊道:“夏竦也是附议的?”</p>
“那是自然,出使辽朝回来后,夏竦的名声在朝廷上下颇高,做了不少实事,此次上疏也有他在其中附和,还上了一道《奏官家恤农疏》其中之言颇为详实,规劝之意更是其重如山。”</p>
没想到夏竦居然能得到范子渊的这般评价,倒是有些出乎叶安的意料,不过这也肯定了自己的猜测,果然是个聪明人,在大势面前选择果断,即便是得罪人也要选择好站位。</p>
他是坚定拥护赵祯的臣子,这时候上疏没有错,只有功,即便是赵祯没有获得亲政之权,在刘娥那里他也能交代的过去。</p>
“精明人啊!”叶安解下头上的进贤冠微微感叹,也难怪夏竦能在大宋的朝堂上混的风生水起,能做实事,能洞悉局势,还能游刃有余的在其中“穿梭”,真是让人不得不佩服其天生就是搞正在的料。</p>
牛车刚离开待漏院的门口,还未拐上御道就被人拦下,铁牛瞧见来人便笑了,唱了个肥喏道:“原是许中官,又是宫中大官来寻我家侯爷?”</p>
姓许的内侍连连摆手,小声道:“当不得中官的称呼,蓝大官让奴婢来寻叶候,还请叶候随我入宫。”</p>
叶安在马车中无奈的向范子渊耸了耸肩:“怕是有人要问责与我了,你还是快些走,免得沾染上身。”</p>
范子渊麻利的起身下车,同时还在口中说道:“这如何使得,岂能让叶侯一人所受苛责?”</p>
叶安翻了个白眼,这货下车的速度是真的快,话音刚落人都快没影了,好家伙,就像身后有狗在撵他似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