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瘿相说的便是王钦若王相公!因其状貌短小,颈有疣,东京人这才称其为瘿相!!”</p>
向生也终于反应过来,惊诧道:“那咱们的钱不也是送给王相公的吗?!小人这便去寻余中丞问问,般老爷打探一下消息?”</p>
瞧见他着急的模样,吴植反倒冷静下来,微微抬手道:“莫急,若是咱们现在去问余谔,其必定说已经打点,让老爷我再等上一些时日,如此拖延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但他不知老爷我毕竟与王相公有旧,待我修书一封你悄悄送去,顺便探听一下此事!免得被余谔从中耍诈!”</p>
向生连连点头道:“老爷英明!”</p>
待到了案前,吴植提起笔墨之时又突然顿住,看着眼前的宣纸微微摇头:“不能修书,你且拿了老爷我的信物去王相公宅邸拜访,询问便是。”</p>
向生点头便接过吴植的私印,随即离开小院,只留下吴植一人站在院中渡步。</p>
吴植这下算是明白了,余谔很有可能并未把黄金送给王相公,以至于自己这么长时间在东京城中未有消息。</p>
今日让向生前往试探,若是黄金已交给了王钦若,那便是王钦若没有办事,自己怕是要亲自走一遭王家府宅,若是没给,嘿嘿……王钦若必然记恨上他!此事便够他余谔喝一壶的!</p>
吴植虽然是武官,但却是不傻,在官场混迹多年,虽然只是个县尉,但却对衙门里的弯弯绕洞悉清楚。</p>
此时的他就担心自己的黄金是否会被余谔给私吞掉,只要自己不去查证,很有可能就是余谔拿了钱并没有办事,到时间自己只能因勘磨下等被贬,但被贬事小,若被人查出周臺的死与自己有关,那可就是死罪难逃了。</p>
作为县尉,吴植太清楚文官对武官的排斥,只要有一点错处被抓住,那便是狠狠地治罪,自己必须离开新繁县。</p>
慌张的吴植已经走上了“歧途”,他越与他交割黄金的余谔直接去王钦若那里打探本来就是个错误。</p>
之所以有中间人的存在,那必定是因为双方之间不能见面所造成的,这是最基本的逻辑却被吴植抛之脑后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