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着裴承文离开,范子渊的脸色却是能拧出水来。阑</p>
通判廖思文走了过来,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看随即便感叹道:“范兄,您这话伤了人心,咱们湟州每年靠着甘凉带来多少的财富您是知晓的,叶侯不可能造反,也不会造反,您这般的扣帽子又何必呢?就算百姓皆往甘凉去,也不是我等的错处,更不是甘凉的错处,叶侯可是在东京城里陪伴天家嘞!”</p>
范子渊那能拧出水来的脸色立刻变得和煦起来,甚至全然不见之前的半点恼怒:“嗯,你说的在理,难道看不出本官是在敲打裴承文吗?朝廷之制犹在,可他太过明目张胆了些,如此一来便忘了朝中规矩,他甘凉能吃肉,就该给咱们留下口汤水喝,否则谁都不好看,也是时候让他裴承文出点血了不是?”</p>
廖思文使劲的挠了挠脑袋,他听不懂范子渊话中的意思,拱手道:“还请知州赐教!”</p>
招了招手让凉州府派来的陪同小吏过来,范子渊指了指不远处如画一般的兰庭,小吏便立刻会意在前面领路。</p>
“你看,这凉州府衙与咱们的湟州府衙差的多不多?”</p>
“自然是不能相比,凉州府乃五凉京华所在,衙署气派些也是应该,不过也太过奢侈了些,这里的模样就算比之中枢也不为过吧?”</p>
范子渊嘿嘿一笑:“官不修衙,这个道理谁都知道,可他裴承文不光修了,还是大修特修,为何?”阑</p>
廖思文猛然变了脸色:“州尊的意思是他能一直待在这?!”</p>
范子渊微微摇头:“诶!没听懂啊!本官的意思是这般漂亮的衙署所在,需用钱多少,需用人多少?最后钱去了哪里?”</p>
廖思文对于这些是不懂的,还是一脸求知的模样,范子渊有些恼怒,为何叶安手底下的人就那般的聪明,而自己的手下皆是些蠢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