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够了!”</p>
裴承文指了指政府的院落外道:“您看看,整个凉州城,整个凉州府,整个河西谁提过这事吗?您住的城主府早已成为我河西的王宫!是我河西的民心所向!”</p>
“你这老小子不会要借“黄河清”的名头玩一出黄袍加身的闹剧吧?!”</p>
“您都成圣了,还玩那黄袍加身的拙劣戏法作甚?您可是白日飞升,白衣卿相……”</p>
这话把叶安吓了一跳,连连摆手道:“你给我打住,若是名头闹得太大,东京城、官家必有反应,你不会觉得现在是同国朝交恶的好时候吧?”</p>
“不会!恰恰相反,此次正是您名正言顺入主河西大政府!”</p>
叶安微微摇头:“不,我之所以不想成为“河西王”不是名分不足,而是不能,一旦我成为河西王,那就必然会有人拥戴我的子嗣成为河西王,那就又会变成家天下的模样!</p>
你是知晓我心中想法的,当初你也是极力支持我这么做的,以官制,以律法,以教育,以道德约束河西,以官员的集体智慧做出大政决策,这才是治天下的最好手段。”</p>
“但现在需要您引路,需要您作为西北王来实施这一政策,否则就算您不坐这西北王,后世也会有人坐上!”</p>
裴承文怒了,指着叶安道:“老夫当年是认同您的想法,但协商归协商,我汉家就是需要有一个拿着神器的人才能团结一心,否则动荡必现!</p>
叶侯您可知晓我河西上下盼望这个机会多久了吗?天文院的那般观星学者眼睛都快看瞎了也没看出什么吉兆的天象来,眼下湟水出了一段黄河清,您万万不敢推辞!”</p>
“那我就试试?”</p>
见裴承文动了真怒,叶安也不敢强拧着,别看他寻常一副文人儒雅,可较起真来,谁也不能让他回头,何况他说的也不无道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