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三还想道谢,可阎王爷却再也不看他一眼,冲外面摆了摆手说:“带下一个。”
小徐拉了陈三一把,悄声说:“走吧。”
陈三只好感激的冲阎王深施一礼,转身随小徐去了。……
就在陈三被抓走的第二天,中央纪律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突然入驻H市,并从周边的三个省的纪律调来数百人协同作战,对H省、市进行了长达近一年的调查。
至于具体的调查过程不是本书要写的主要内容,反正最后从省长往下,撤职的撤职,调走的调走,判刑的判刑,共查处贪污腐败、以权谋私,官商勾结的官员上百人。
陈三的叔叔H市市长陈敬党也被以巨额受贿罪判了无期徒刑,但被查出肺癌晚期的陈敬党还没来得及享受牢狱之灾就死在了医院。
一时之间,H省、市一阵乌烟瘴气、鸡飞狗跳,除了当官的之外,许多受到牵连的民营企业家都纷纷逃往国外避难。
有一个姓李的私企老总,因曾经送给陈市长三万元钱,怕在严打期间受到严惩,吓得逃到美国,再也不敢回来了。
星移物换,时过境迁,慢慢的,这座古老的城市又恢复了曾经的平静。
此时的公安局长已经换成了上面指派下来的李孝光,一脸正气的李孝光一上任就对H市的治安进行了一次大整顿,他特别强调一定要狠抓“黄、赌、毒”案件,发现一起处理一起,绝不姑息迁就。
公安局长亲自下令,效果果然非同一般,不出数月,H市的各大洗浴中心纷纷关门大吉,娱乐场所人影萧条,曾经从全国各地奔到H市淘金的小姐们瞬时从此蒸发,不知所终。
但H市的治安却趋于恶化,就在陈三死后的第二个春节前夕,曾经发生了七天六起“刨根”事件,造成四死两伤。
所谓“刨根”就是歹徒在楼道或是阴暗处守候,乘行人不备,用铁锤敲打受害人的脑袋,然后抢走财物。
抢劫偷盗、打架斗殴的案件更是屡屡发生,层出不穷。
时值今日,H市的夜晚仍然没有哪个女性敢独自上下楼,至于晚上独自一人背包行走,更是妇仍知的大忌。
H市某区有个繁华的市场,外面停放稍微好一点的自行车必丢无疑。
某君不服,用一超粗链锁锁住自行车,进市场五分钟买了一盒烟出来后,车子早已踪影不见。
气得他大骂不止,“警察们都干什么去了,咋就没人管?”
旁边有人小声道:“警察们都忙着干扫黄的大事业,哪有闲功夫管你这等小事儿!”
两个月前,H市一个早市附近,一周诞生了五具尸体。
两个买菜的百姓,两个城管,一个从河里捞上来的无名男尸。
不过,官方的保密工作做的相当到位,电视不报,报纸不写,就是同城的百姓都一无所知,附近的闲人热议几天后,便无人再提。
就在几天前,在市中心发生一起明目张胆的抢劫事件,一个单位的领导开车从此经过,路见不平一声吼,下车与歹徒搏斗,结果不幸的是被歹徒一刀刺中胸膛,当场死亡。
当时四周有很多人,却没有一个人上前帮忙,更有甚者,据媒体报道说:“这开车的领导的车里还坐着几个人,居然都没有下车。”
有媒体专门就此事采访了市公安局长李孝光,问他这算不算见义勇为。
报纸上刊登李局长的回答是:这件事,事实清楚,被抢的女士也愿意作证,所以肯定算是见义勇为,近年来我市的治安情况一天比一天好,今年的犯罪率比却年又有明显下降,对于尚存的少数不法份子我们一定要严厉打击。
这就是当官者和百姓思维的不同之处,百姓们所关心的是自身所处环境是否安全,自身的财产能否得到保护,而当官的要的是数据,是什么什么率,当然这“率”究竟从何而来,可信度究竟有多少,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
去年死了十万人,今年死了九万九,他们也会沾沾自喜,因为这就足以证明他们的功绩了,至于死的都是些什么人,是怎么死的,对于他们来说,都是无足轻重的。
偶而在街头巷尾或是路边的小酒馆里能听到三五成群的人低声讨论,似乎在回忆着陈三统治时的H市。
陈三虽然残暴,但在他当公安局长的那些年,至少社会够稳定,没有人担心走在路上会被歹徒砍,更没有哪个流氓混混敢在闹市公然叫嚣打架。
普通老百姓在受到不平等待遇,或是伤心时还可以花上百十元钱到洗浴中心找个廉价小姐放松一下,过一把假冒的大爷瘾。
而今这一切早已经成为昨日黄花,空中楼阁,都市依旧喧嚣热闹,社会依旧和谐太平,平地而起的高楼大厦依旧如雨后春笋般层出不穷,歌功颂德反映人民生活水平大幅提高的数据依旧以一种前所未有的加速度从各种媒体中倾泻而出,为了生存奔波劳碌的各色人群依旧你来我往川流不息,富人依旧富得流油,穷人依旧穷得见底,大腹便便的奸商、款爷、贪官们依旧不缺女人,这世界似乎根本敬曾改变过,其中的酸甜苦辣只有生活在其中的百姓们心里最清楚不过了……
这正是:花飞花落花满天,浮云散尽已成烟。
海到尽头终有岸,青山常在手难牵。
色动心,财遮面。
权当道,恨长眠。
无价情义薄如纸,心怀坦荡天地宽。
得意尽欢当纵酒,少羡鸳鸯莫恋仙。
落花星雨到此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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