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达,休得放肆,难怪你那侄儿藐视皇权,不屑科举,这根子就在你这里。”范瑾听了勃然大怒,忍不住说道:“你那侄儿是什么货色,你难道不知道,这件事情与陛下有关系吗?小小年纪,留恋于青楼妓院之间,仗着祖宗余荫,不知道做一些利国利民的事情,你认为这样的人有什么大的作为吗?”
“好歹我那侄儿喜欢的是青楼妓女,不像有些人,掠夺的是帝妃公主,甚至连臣子的妻妾都不放过。”欧阳仲达听了之后,顿时站起身来,反驳道:“既然是天子,是为万民之主,就应该为天下百姓做榜样,再看看,那一位天子,是万民的榜样吗?”
“胜者为王,败者寇,在争夺天下的时候,陛下击败了别人,自然有资格享用、占有别人的一切,怎么,你欧阳家还想与天子相比吗?”范瑾怒极而笑,没想到欧阳仲达胆子这么大,居然在这个时候说出这样的话来,也不怕有抄家灭族之祸。
“这只是你们心中所想,在世人眼中,可不是这么想的,皇帝陛下英明神武,只是某家听说,东征大军死了数万人,现在西征大军也死了数万人,连韦云起都已经死了,这还不能说明什么吗?范兄,天子穷兵黩武,这样下去和当年的杨广有什么区别?”欧阳仲达长叹了一声。
“打仗哪里有不死人的,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范瑾摇摇头,说道:“无论是高句丽也好,或者是李勣也好,都是残兵败将,迟早会被我大夏所灭的,至于你所说的穷兵黩武,这点可是与陛下没有一点关系。大夏可不是前朝可以比的,更是不能将陛下和杨广混为一谈。”
“哼哼,有些方面是相同的,那就是好美色,还有就是对世家的态度是一样的,世家才是天下的根基所在,当今皇上的这种,范兄难道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妥吗?”欧阳仲达冷声道。
“原来如此。”范瑾这个时候才明白欧阳仲达心中所想,所谓的欧阳逊之死,并不算什么,欧阳仲达或者站在他身后的人,所考虑的并不是欧阳逊的生死,而是考虑到这背后所隐藏的事情,有大夏皇帝在一日,这些世家大族就不会安宁,他们的利益就得不到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