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身出生在四十年代初,六零年的时候正好十八岁,被家人以一百斤红薯的聘礼,嫁给了用不了几天就要去当兵的崔家三儿子,崔明。
当时刚嫁过去三天回门结束。
崔明就去军营了。
不是所有人都像小说女主那样幸运,一击即中,原身并没能在那三天内怀孕,此后更是不一定每年都能见到她的丈夫,就算见到,那也只是一两天的功夫,因此,五六年过去了,原身一直都没能怀孕。
刚开始一两年。
原身婆婆还能忍。
毕竟她儿子的确常年不着家。
可是过了三年这个门槛之后。
原身婆婆就开始指桑骂槐的说各种酸话,指着母鸡骂不生蛋了。
等到五年之后,更是不再指桑骂槐,而是直接指着原身鼻子骂。
原身因为当时并没有带聘礼进门,就相当于是被他们家一百斤红薯买回来的,所以说话也没底气。
自然不敢反驳。
只能默默忍受,并且多干活。
可是,多干活并不能让他们家满意,似乎女人没有怀孕就是女人的错,就是女人的原罪,但原身当时别无他法,也不可能回娘家,娘家更不愿意接受,因此只能忍着。
忍到了第七年。
忍到了第七年怀孕三个月的时候在田里昏倒,当时,原身是很开心的,因为她觉得生活似乎有了点希望,可是事实证明,这点希望终究还是会被别人给打碎,碾成泥。
因为在原身怀孕五个月,正在田里做着些散活的时候,邮局寄来了一张死亡证明,是原身丈夫的。
那一刻,原身的天塌了。
当场昏了过去。
原身的婆婆也是大哭。
不去咒骂坏人,不去咒骂真正的罪魁祸首,只盯着原身骂,骂原身是灾星,是天煞孤星,是克夫。
将欺软怕硬和推卸责任发挥展示的淋漓尽致,似乎这当兵不是当年她要求她儿子去的,似乎每个月领完津贴后,开开心心的不是她。
可是她不管。
似乎只有不断的咒骂原身,才能让她的心里少些愧疚,才能让她觉得这一切与她无关,一切的一切都不是她的错,都是她儿媳的错。
虽然说起来很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