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脑海之中，飞快转过一个个念头。

“你突破神通了？”

明雪真人望了钟神秀一眼，收敛神态，变得颇为嘉许：“九清仙光？”

“已经成就。”钟神秀谦逊点头。

“甚好……如此我传功一脉，也可出位真传弟子了。”明雪真人盘膝而坐，闭上双目，喃喃道：“大宗真传，一品神通乃是前提，否则便会被其它宗门耻笑，丢了面皮……龙合子收了个好徒弟，对我一脉，对宗门，都是有功的。”

在她衣服之下，赫然鼓起了一个个小包，不断游走，似乎有着无数小老鼠，正在皮下飞快窜动，看得钟神秀眼皮直跳。

“师叔！”

这时候，司马书等人也纷纷出关，看到明雪真人的异样，都是大惊失色。

“我受了些伤势，怕是不便与你们同行……否则发起狂来，打伤你们还是小事，就怕……出现不忍言之事。”

明雪真人檀口微张，柔声道。

钟神秀额头蓦然就滑落一滴豆大的汗水。

‘元丹受伤，岂不是更应该让人护法么？居然会控制不住，疯狂攻击周围之人？’

“你们先赶往玉州，或许不用多久，便会与宗门支援汇合。”

明雪真人摆摆手：“这便去吧。”

“我等告退。”

司马书等人行礼，化为遁光离开。

钟神秀跟在这些人身后，心里顿时生出些许迷惘。

‘元丹……果然再也非人了，这便是张太一死活不愿意成仙的缘故？’

他并不排斥转化生命形态，以获得更高的实力与寿命。

但这需要两个前提，一是可控，第二是自我！

若失去可控与自我，唯剩下疯狂，那就有些却之不恭。

‘也不知道，这是明雪真人本身功法问题，还是元丹之上修士都有的缺陷……’

‘此世的修仙法门，莫非都有些问题？’

‘不……应当说，经过数次修改之后的新法，虽然变得更加适应此方天地，却也难以避免地被天地所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