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冬点点头,跟着老娘一起出病房,刀疤三人送他们出来,病房里面的俩人没有动的意思。
“您慢走,吕老板。”刀疤笑着保证道:“我们只找胡斌,绝对不麻烦俩老的,您尽管放心!”
吕冬摆了下手,跟胡春兰一起进了医生办公室,找住院医生了解情况,吕冬大舅不算很严重,也不是从架子上掉下来,而是从一米多高的架子上跳下来,伤到了脚。
脚上有根骨头骨折了。
从医生办公室出来,又在护士台上问了一声,让人开了单子,胡春兰让吕冬去收费处,交上3000块钱押金。
交到医院里面的押金,不到人出院,结算不出来,这样也能防止钱叫人拿去赌博,或者就要账的人弄走。
胡春兰出去的时候,又说道:“过两天,没事你再过来看一眼,不用跟人照面,看看没事就行了。”
吕冬说道:“我晓得。”
这种事,人躺在病床上,加医院催着要钱,跟老娘的关系在这里,不可能真的装作看不见,叫医院给赶出去。
现在这个时间段,不算特别严重的骨伤,医院真敢往外赶人。
不过,救急不救穷,这是基本原则。
至于胡斌惹出来的那摊子烂事,没人愿意管,吕冬看得非常清楚,这种人管一回,绝对还有下一回。
恐怕这辈子都很难改。
况且,去年还明摆着要坑他。
吕冬和胡春兰出医院,上车回家,回去的时候,胡春兰给远在西疆的小舅打了电话,大致把情况说了一下。
“行,钱够他们看病出院就行了。”小舅直接在电话里说道:“别的你就别管了,谁也管不了!”
看到老娘打手势,吕冬把车停在路边,接过胡春兰递过来的手机,跟小舅说了几句话,说有时间一定去西疆那边转转,看看天山的大好风光。
县医院里面,护士把押金条子送进病房。
大舅妈一看,眉毛跑到额头上:“当家的,看病的钱不用愁了,住到你脚好都够了!”
大舅黑着脸不说话,那母子俩一点亲近都没有,根本不把他们当亲戚。
“你说咱能不能把押金提出来。”声音压得特别低,生怕外面的人听见:“咱儿子没有钱,咋吃饭?这些天在外面到处藏,不知道吃了多少苦,我那可怜的孩子……”
不等大舅说话,大舅妈揣起押金条子就去护士台,先打了个电话说有钱的事,接着又问护士,但地方小医院的做派,揣进去的钱想要拿出来,不到出院根本没可能。
刀疤一直在盯着,县里很多人都知道,大学城吕氏餐饮公司的吕总不简单,能不招惹就别招惹,看在他的面子上,不会骚扰这对老夫妻,但胡斌那边只要露头,肯定得去追债。
他们承接这笔业务,钱都是从追到的帐上算抽成的,要不到钱就没收入。
看到中年女的出来又进去,那个黄毛说道:“这一家子真奇葩,脑袋都有问题,大学城吕冬,多有钱的大老板,这么近得亲戚不想着处好关系,非得黑着脸把人往外赶……”
刀疤也说道:“我要是有吕老板这样的亲戚,一定上赶着把人捧着,人从指头缝里稍微露点出来,就够吃香的喝辣的了。”
没说话的那个频频点头。
黄毛总结道:“胡斌这一家子,就是不长脑子。”
不太说话的那个突然指了指前面楼梯口:“你们看,那个是不是胡斌?”
“就是那孙子!”刀疤站起来就往那边跑:“赶紧的,别让他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