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冬进门快走几步,就见院子里的泥土地上,临时盘起一个大灶,两边有铁架子,七叔就站在旁边,手里提着刚爆开的爆米花炉子,地上散落着很多黑不溜秋的玩意。
“七叔,你在搞爆米花?”吕冬蹲下去,捡起一个看:“你爆的的啥玩意?”
以七叔的手艺,不可能爆爆米花,弄出一锅哑巴来。
再说了,这都七叔年轻时扔掉不玩的。
吕建仁呲着牙豁子说道:“效果不好,看来我想岔了。”
吕冬擦了下手上那椭圆形东西上面的灰,发现壳都碎了,里面好像肉呼呼的,可能是熟透了,一时间看不出是啥玩意,却透着股香味。
“尝尝看?”吕建仁说道。
吕冬没有动,七叔这人嘴无禁忌,谁知道他弄的啥东西、
吕建仁又说道:“你七叔还能坑你?痒辣子罐。”
“痒辣子罐?”吕冬看看爆米花炉子,又看看满地的痒辣子罐,这是爆痒辣子花?
这东西能爆出花来?话说能爆出蛾子来吧?
吕建仁简单说道:“你不是让我和孙庆海抽空琢磨点特色的小吃一类的吗?我就想,这棒子粒能爆,大米也能爆,痒辣子罐能不能爆?看来不行,爆不出花来,要是能爆一锅蛾子出来,那就帅了。”
吕冬忍不住说道:“你咋不爆一锅蝴蝶出来?”
吕建仁拍拍凉下来的炉子:“冬子,我把你塞进去试试?看能不能爆出五种毒虫来?”
听到不是胡搞,做的是能吃的,钉子从地上捡起一个,捏掉外面的皮,扔进嘴里嚼了嚼。
“嗯,挺好吃!”钉子说道。
不等吕冬应话,钉子在地上捡了捡,找了有十几二十个,塞进外衣口袋里,就往外跑:“我去找兰兰姐。”
吕建仁简单收拾一番,东西就放在这里,也不收进屋里,说道:“有空还得再弄。”
吕冬指了指楼房:“开始装修了?”
“装修啥啊,这样就挺好,你七婶说了,买上家具直接搬进来。”吕建仁看北边一眼:“腻子墙,瓷砖地面,还有门窗和暖气,比老街上的破房子不知道舒坦多少倍。”
各人有各人的过法,吕冬也没多说,准备走。
吕建仁提醒个事:“冬子,前阵子公司在曲水亭街干活的时候,我好像见到程立峰家那个投机倒把的了。”
吕冬还记得这个人,问道:“不是说他去南方发展了吗?”
因为程立峰,吕建仁才提一嘴,本身没放在心上,说道:“谁知道,可能又回来了呗,投机倒把现在又不算事了。”
“管他呢。”吕冬随口说一句:“户籍都转走了,又不是咱村里的人了。”
吕建仁拿起笤帚:“你先走,我去打扫卫生。”
吕冬摆摆手,出门沿着南北道到村口,随着新村建成,很多人家或者装修,或者搬东西过来,村口广场上人不少,还有一些外村的。
毕竟规划如此整齐,建的这么漂亮的村庄,在附近算是蝎子拉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