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天,便是农民人的休息日,西坪村除了正常去合作社上班的人以外,没事可做的人,便在家里三五成群的闲扯。
这个张二家,一到了雨天,可以说是门若市,热闹非凡,找打下棋的,找他打牌的,反正这人除了不爱干活以外,剩下的几乎全都喜欢。
这不,七八个男人又蹲在了他家的土炕上,摆开了两军对垒,正所谓是下的下,看的看,感觉就像自己能指挥千军万马似的一样。
“哎!张二,你这家伙前些天还报怨自己进不了养殖厂“一个四十多岁,穿着破旧的中年男子忽然说道。
张二抬着头,有点不服气的问道:“陈狗子!听你这口气是你能进养殖厂?看把你得意的,你还不是和我一样,人家发工资时,你只能干瞪眼“
“嗨!你这人不是我陈狗子看不起你,你就是头发短见识也短,养殖厂马上就完了,难道你们没有听说?“陈狗子说着,故意看了大家一眼,好像此事只有他知道一样。
张二呵呵一笑:“不就出了点状况,死了些猪和鸡,哪些对于养殖厂来说,还不是九牛一毛的事“
“哪是小状况吗?市兽医局的专家来了都没有办法,你说能是啥?一句话肯定是瘟疫,如果真是这样,所有没死的,全部都要埋掉,埋掉的是什么?还不是工人劳动的血汗钱“陈狗子说着,眼睛眨巴了两下,显得很得意的样子。
他的这句话,很显然让在场的几位村民们吃了一惊,有一个年纪稍长的老者,他摇着头说道:“狗子!饭可以多吃,话可不能乱说,你这话说出去,弄不好会惹麻烦的“
“惹个屁麻烦,这事是王老歪告诉我的,他说这是王有道说的,人家王有道现在可是副市长秘书,他说的话难道能有假?“陈狗子一幅不以为然的样子。
大家一听,便七嘴八舌的议论了起来,俗话说的好,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件事迅速的在西坪村传播了出去,几经转折,再被添油加醋,这件事便被说的邪乎极了。
不知是谁在其中鼓动了一下,临近吃饭时,夏建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一看是赵红打过来的,他不由得暗骂道,这个女人,自己和她腻味了一晚上,才离开多久啊?就打电话过来了。
“喂赵红!有啥事?“电话一通,夏建便直接问道。
赵红在电话里大声喊道:“快点到我家里来吧!有村民想闹事“赵红话音未落,便把电话挂了。
夏建不由得一愣,有村民要闹事,这个时候有啥好闹的,该发的都发了,又不欠哪个村民什么,夏建心里琢磨着,起身朝赵红家走去。
正在看书的方芳一看夏建又要出去,而且是接了赵红的电话后,她不由得眉头一皱,丢下手里的书,追着夏建而去。
赵红家的前后院内,站了许多在合作社上班的工人,这个时候确实是下班时间,但她们跑到赵红家里来干什么?带着这个疑问,夏建便跨进了赵红的屋子。
屋内的地上,椅子及板凳上,坐的坐,蹲的蹲,有几个没地方坐的,便坐在了炕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