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毅返回自己在1949号庇护所的住宅的时候，锐雯正在与凯特琳做局势推衍，然而任凭锐雯怎么计算，都觉得没有胜算，一旦荒妖帝国查探清楚了南方与西方两片大陆的形势，信息情报查探清楚，那么荒妖帝国一经发力，派出百位半神，无论攻向哪里，都是大石压死龟的形势。

“你，是不是忘记计算诸神了？”

“啊？”抱着头的锐雯闻声抬头，看着眼前那白发黑袍男子犹如神君般的颜容，一瞬间就俏脸绯红了。那一边数日的销骨蚀魂，又一次涌上心头。

看着锐雯在见到石毅的瞬间都不会说话了，一旁的凯特琳轻笑着为好姐妹解围。

“诸神的荣光虽然荣耀，但这些伟大存在的力量无法轻易从天界降下吧？虽然我在这方面不如你专业，但我也知道，神祗直接干涉人间，似乎是触犯着某种禁忌的。”

“神祗，是位面法则的人格具现，当然，也可能是个体对于某种位面法则的侵占，总之，以位面法则的权能去直接干预物质世界，是违逆这个世界意志的，甚至还有‘明知故犯，罪加一等’的惩罚。但规则既然定立下来，有的时候就是为了突破的，神祗虽然不好直接降临到这个世界上，但若是有足够强大的圣徒作为桥梁，神我合一，以灵魂引导神力百分百干涉人间，那么真神在短时间内完全降临下来也未尝不可……当年的毁灭之神就是这样做的，克里斯，那个家伙不知道有着怎样的人生，总之，他连自己都想一并毁灭，神我合一，完美成为了大蛇降临的载体。”

听到石毅的娓娓道来，本来垂头丧气的锐雯乃至于凯特琳都神色变化，若是诸神可以降临的话，那么无论荒妖帝国有多强，似乎都并非不可一战了。

“可以期待，但不要寄希望于此，神降的代价大得可怕，需要牺牲的可不仅仅是一个圣徒而已，这种事本身也会极大消耗神祗的神力储备，除非是作为信仰源的种族，都面临灭族危机了，否则一定程度的苦难灾厄，对于天界的诸神来说反而是提纯信仰的一个过程，是有极大正向收益的。”

任何的神灵教派，基本上都有大洪水、世界毁灭等等内容，换而言之，在神祗的视角而言，相比数量庞大却驳杂不纯的信仰，还不如数量少但精纯纯粹的信仰，这就好像修者的真元法力，相比深厚更加贵精贵纯一样。

“怎样这样啊，那我们在神祗眼中到底是什么？”似乎是被挑起了兴趣，锐雯小脸红红的凝神注视着石毅，不仅仅是男人喜欢看美女，女孩同样也喜欢欣赏好看的男性，尤其石毅俊美好看的同时，英武强悍之气质完全压得下，这样就更符合锐雯的审美喜好了。

“经书上不是说过了吗？羔羊！并且是迷失的羔羊。”

“我去准备果汁。”凯特琳轻声得这样言说一句，然后退了出去，把独处的空间留给自己的好友与自己的丈夫，虽然心里会涌上一种难受的感觉，但莫名其妙的却又觉得有些刺激，凯特琳走出门去后，关上门，然后侧耳倾听。

她觉得自己又会难过听到什么，又会期待能听到什么。

（感觉我和娑娜越来越像了，听说石毅与薇恩第一次的时候，那个小变态在外面开开心心的弹琴助兴，长得最纯的是她，心底里最变态的也是她！）其实，凯特琳并不知道，甚至石毅也并不清楚，这就是极强大超凡生命体对于被占有异性生命的身心改造。

不仅仅是在超凡世界，甚至在世俗普通的夫妻间都会出现这种影响，强势的一方会引导影响相对较弱的一方，跟上自己的频率节奏，只是这种现象在超凡世界，因为个体身心的无上限强大，变得同态增强了。

然而，透过房门石毅扫一眼就知道凯特琳在做什么了，他微笑着摇摇头，接着同锐雯讲起神学，讲起自身对于这方面领域的种种认知。连南洋降头术都参悟到高深境界，虽然有修成金丹后高屋建瓴的俯览加成，但可以想象，石毅晋升金丹境界后缺乏典籍功法缺到什么层次地步了，那么封神宝典在手，他又怎么会不细细研读，哪怕仅只是借他山之石攻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