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生无可恋的样子,如烟柔声劝道:“于郎,你权且忍忍。明天去秦都料家,你就没这么多事,到时候就可以尽情地玩牌了。”
于奇正一听这话,整个人都好起来了。
二俅变了形的声音传了过来:“站住!你打的什么?二俅?呸呸呸二筒!胡了胡了,我胡了!苍天有眼啊,我开胡了!”
接下来更是怪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把输尿给屙了,就听到二俅一会儿“自摸”,一会儿“单吊”不断怪叫。
秦铁牛他们几个面面相觑,心中均是凛然:于总都料的揍人传功竟恐怖如斯!
终于,正月初一熬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于奇正神清气爽地一头冲向秦铁牛家。
嘻唰唰嘻唰唰,嘻唰唰嘻唰唰哦哦。拿了我的给我送回来,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今儿个我要把昨天失去的全部拿回来!
秦家三人看到于总都料,全都傻眼了。
虽说着走春客,主人家都会说“早点来早点来”,可天一亮就跑到主人家,这也是没谁了。
于奇正急不可耐地说道:“哎哎,那谁谁谁他们几个呢?咋还没来啊?直义,快去快去,把他们叫过来。真不像话!来做客嘛,又不是让他们在工地搬砖,磨磨蹭蹭的,像什么样子?”
秦直义实在有点理解不过来总都料的神操作:“于总,现在吗?”
跟着一起来的采薇,一把将秦直义拖到边:“一点眼头子都没有!快去,见到彭叔他们就说,于大哥等着他们开台呢。”
秦直义这才醒悟了过来,憋着笑就往彭巡典他们家跑。
彭巡典他们没等到,倒是陆陆续续来了一些人。
其实人啊,活在这世上,很多时候和动物差不多。
大鱼下面有小鱼,小鱼下面有虾米,虾米下面……还有泥巴。
秦铁牛原本是泥工头,下面什么徒弟之类的就不少。现在又成了龚家酒楼的都料,那边又有一些下属。
这些人平时基本上没什么和于奇正接触的机会,加上那时候等级观念极强,自然不敢逾越,去给于奇正拜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