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代替霍从军说话的话,他愿意用可乐瓶子装满老村长,喝到里面装满胆汁。
周院长礼貌的端了一下杯子,红酒杯搭了一下唇。
黄茂师将三钱杯的白酒一口闷了,辣的呲牙咧嘴,几秒钟后,又赶紧维持笑容。
笑容,就是我的武器——黄茂师在心里给自己打着气。
“小凌完成了咱们云医急诊科的首例tang法,这是件值得庆贺的事,咱们医院是应该支持,说正经的,磁共振就不要想了,添手术室也不可能,不过,买一台合适的显微镜,还是可以的。”周院长向凌然举举杯子,小小的喝了一口红酒,让它在口腔中转动了几秒钟,才笑道:“可惜咱们医院手外科的潘副主任已经做过tang法了,这个只能说是运气不好,要不然的话,真是可以给你们好好加强一下了。”
“我们凌医生和潘主任是各自独立的开展tang法技术的,院里只看首例,对我们急诊科太不公平了。”霍从军顺杆儿爬了起来。
周院长笑而不语。
黄茂师稍稍移动了一点位置,以保证自己在周院长的视线中,又不会被直视。
黄茂师微笑。
拼命的微笑。
如果微笑是子弹,黄茂师就是一支机枪;如果微笑是炮弹,黄茂师就是一台机炮;如果微笑是鸡蛋,黄茂师就是一只机鸡……
“这也就是云华医院了。”谢易荷给周院长添了红酒,给霍从军和凌然添了白酒,笑道:“我接触的有的医院,只要有医生能开展新的项目,那都是有钱给钱,要什么仪器给什么仪器的。只要项目开始了,多少费用都出来了不是?像是磁共振,咱们医院的检查费,好像是低区900,高区1200。急诊科一天最少能做十例吧,一年就把成本赚回来了。”
周院长笑着摇摇头。
谢易荷立即聪明的转向:“不说磁共振,就说凌医生开展的tang法,别的医院想开展,得花费多少精力?之前别人给我讲开展新术式,说技术扩散就和播种种树差不多,把一粒种子放到一家医院,得几年的时间,才能长成树,但要想再有资格播种的,还得十年八年。多难得啊。”
“凌医生可以算是移栽的了。”周院长笑着接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