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不要高估自己的作死能力,更会作死的人多的是,他们只是因为很少留下后裔,而少人传颂而已。
急诊科的医生,才是真实历史的见证者。
吕文斌往返于留观室和处置室。
在夜间值班的序列中,住院医是实际上的主导者,没有重伤者出现的话,主治们都可以不出现。当然,会不会有重伤者出现,完全凭运气,有时候,一个高尔夫球就难住了没见识的住院医也是有可能的。
用了20分钟缝了条被破啤酒瓶戳破的腿,吕文斌将习惯性的向两边看看,又没有见到凌然,不禁皱皱眉,问一名路过的护士道:“凌医生去哪里了?刚才就没见到了。”
“凌医生在休息室里看书吧。”护士偏头想了一下,给出了明确的答案。
“他在休息室?”吕文斌本能的觉得不对:“他在休息室里看书,你怎么知道的?”
小护士可爱的笑笑,露出小虎牙,道:“刚才有病人分了我们一点水果,我拿了一点给凌医生,他正读书呢,读的可认真了。”
“哦……”吕文斌还是觉得气氛有点古怪,再想问什么的时候,又一名病人捂着手来看病了。
小护士“嗖”的一声溜走了,吕文斌不好离开,于是问:“怎么了?”
病人将包裹在手掌上的T恤松开,呲牙咧嘴道:“路边捡了个破啤酒瓶,扔出去的时候把手给划了。”
吕文斌运用一名住院医的基本逻辑思维,问:“为什么来晚了20分钟?”
“打车打不着……咦,你怎么知道我打车打了20分钟?”病人暗想,这位莫非是学法医的?
吕文斌取了一个清创缝合包放在手边,想了想,道:“大数据。”
20分钟又20分钟。
吕文斌感觉自己像是一名打地鼠选手。
每当他以为自己就要清空处置室的时候,就会有新的病人涌进来。
急诊病人的高峰出现在11点钟,五个治疗组的五名住院医,全体出动,才将处置室的人群清空。
吕文斌总算松了一口气,趁机去留观区,看了两名接受tang法缝合的病人,才回到休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