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然自去看了几名经手清创的患者。
主治们可以通过住院医和护士来了解患者的情况,他就没有这种便利了,一天两趟甚至三趟的查房都不闲多,但还是比管床的住院医舒服一些。
对小医生们来说,管床的工作就像是膝盖得了滑膜炎,当你呆着不动的时候,并不会觉得负担,一旦想要移动的时候,膝盖就会不停的提醒你——休假是不可能的,因为今天有出院的病人,明天有入院的病人,你离开就断档了。周末安心在家是不可能的,就是没有突发症状,也要去看看头天麻醉过的病人,更换前两天入院的患者的医嘱,能在家里呆多久纯凭运气。睡个懒觉是不可能的,早上的查房是必做的,否则等上级医生来了,会被骂的囊肉发紧。
最惨的就是吕文斌这样的住院医,工作要做又不会做,想学也学不过来,感觉自己在进步,发现不懂的却越来越多……
两名tang法缝合的患者就很让吕文斌看不懂。
他读了许多资料,三五天时间就进入术后第二阶段的也有,但大部分都是三四周以后,才达到此标准的。
两名患者都恢复的极好,虽然是好事,终究令吕文斌有些心虚。
“水肿基本消退了,瘢痕稍微有点多,我们看看活动能力……”凌然的声音响起,一下子将背对门口的吕文斌给惊醒了。
吕文斌立即走过来,打了声招呼,就默默的看着凌然给患者做检查。
老实说,凌然的检查手法完全乏善可陈,即使以外行人的眼光来看,也能体会到他与王海洋检查时的差距。
不过,检查归根结底就是检查,动作要领说明白了,主要就是看患者的情况,本来就是实习生们经常被安排的工作,比开刀的重要性都差的远。
想到此处,吕文斌的脑海中,不由回想起凌然当日开刀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