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雨哥!”
邵老板笑眯眯的念叨着“孟雪”,却是声音越来越轻。
凌然诧异于邵老板异乎寻常的虚弱,仔细的观察了他一番,再用手按压他的肚子,皱眉问:“邵老板,我记得你的肚子没有这么大吧。”
“我最近健身……瘦了……”邵老板的气息都变短了。
“这是……什么意思?”小医生紧张的要死,他有点听出来不妥了。
凌然用单手做腹部的体格检查,并观察邵老板的表情,然后缓缓道:“有可能内出血。”
“摔了一跤,就能摔出内出血?”小医生有些不相信。
邵老板却是吭哧吭哧的笑了出来:“人倒霉,喝凉水都能腹泻住院的,信我,我试过。”
“不是啥骄傲的事,邵老板。”凌然不知道该如何评价邵老板的乐观主义精神,他如果同样乐观的话,现在大概会笑出声吧。
“你笑了吧。”邵老板用力的说了出来,目光盯着凌然的嘴角。
“急救箱在吗?先给他把衣服剪掉,然后消毒腹部。”凌然果断发出命令。
“我们急救车已经准备好了,担架推车马上就到了。”小医生紧张无比的看着凌然,道:“要不上了急救车再处理吧。”
“上了急救车,急救方案会有什么区别吗?”凌然转头问他。
这就是医学判断的问题了。
小医生自然是答不出来的。
急救车里有心脏起搏器,有氧气机,有输液品,按照演唱会的配置,还给准备了大量的药品,尤其是抗晕厥,抗心律不齐的药品,唯独缺少一名能做手术的医生。
而在病人内出血的情况下,天知道他能不能坚持到医院。
另一方面,凌然的气势也太足了。
手术室是一个积累自负和自卑的场所。
在手术室里,主刀医生一边做出关乎病人生死的判断,一边进行关乎病人生死的操作,一言以决,不容反驳。
小医生隐藏在主刀医生的阴影中,奉献力量,奉献自卑,充当出气筒。
至今做了数百例tang法的凌然,俨然已是一名合格的外科医生了。
事实上,普通医院的普通主治,做两三年的手术,也不一定能持平凌然的手术量,单论高级手术的数量就更不用说了。
来自昌医的急诊科小医生,还只是熟练掌握清创缝合,诊断腹泻和发烧的水平,又如何与凌然相抗。
他只是下意识的想要将病人置于医疗条件更好的地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