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慈典的大脑,进入了飞快的运转当中。
尤丰裕问凌然的飞刀价格,显然是有想要邀请凌然做飞刀的意愿。
按照21世纪的最新理论,他是没见过猪跑,也吃过猪肉的,自然知道医学界,对于飞刀的种种看法与认识。
凌然虽然说了不在乎专家费,可身为下属,左慈典可不觉得,自己能如此轻飘飘的决定凌然的飞刀价格。
左慈典知道,现在有很多医生,也许不在乎真不真的收到钱,但他们一定很在乎自己的飞刀价格——当然,他们实际上也是在乎钱的。
不管怎么说,左慈典都不敢给尤丰裕回答一个低价格。
在镇卫生所的20多年时间,如果教给左慈典一个道理的话——不打勤不打懒,专打不长眼。
给领导定一个低价的飞刀,绝对是不长眼的行为。
但是,开个高价就合适吗?
搅黄了领导的飞刀,以至于领导赚不到钱,又会有什么好结果呢?
这要是换一个愣头青,现在估计就要冒出错话了。
但对左慈典而言,在两难中做决定几乎是日常,他先是反问:“你们是想请凌医生做关节镜的飞刀吗?”
尤丰裕被问的有些迟疑,转瞬笑道:“总是有机会合作的。”
“凌医生最近几天有空,是因为云医的床位不够用了。”左慈典看看尤丰裕,再低声道:“老哥,我说个事,你听听就好,这次本来还有别的单位邀请凌医生去做手术,他给推掉了,就是因为你们这边的手术多一台。您也看得出来,我们凌医生还年轻,正是练技术的时候,手术例数,是他最看重的。”
“手术例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