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名实习生下意识的避开口鼻的部位,又好奇的打量着徐永昌。
就是余媛和吕文斌,表情也不是很自然。
“不用谢我。”凌然隔着头罩,回答了一句。
头套内,凌然还戴着口罩,全副武装的样子。
徐永昌望着凌然的医用防护服,却很欢喜的道:“不,凌医生,我想谢谢你……”
“我不喜欢你!”凌然打断了徐永昌的话,又道:“我不想和你聊天。鉴于你的病情,我同意使用局麻的方案,但是,我不想和你说话。”
徐永昌有些困难的张张嘴,又有些不服气的道:“我是实在没办法了……”
凌然并不理他,只向吕文斌低声吩咐:“消毒铺单。”
徐永昌望着一脸严肃的凌然,撇撇嘴,明智的不吭声了。
吕文斌和余媛暗爽不已。
就连刚刚被骂的狗血淋头的关菲,都觉得心情轻快了不少。
对于他们来说,隐瞒病情的病人,就像是一枚埋在医院的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炸碎某个或某几个无辜医护人员的生活,未来,奋斗与努力……
吕文斌和护士们都忙碌了起来。
转头,凌然又提醒了一句:“用大腿固定架。”
膝关节镜手术,会给病人的整条腿做消毒,在此过程中,需要由助手抬起患者的大腿,通常是用肩膀扛着病人的腿,这也是最方便的姿势。
比较起来,使用大腿固定架就麻烦的多了,还要给大腿周围用海绵垫保护,操作来操作去的,远不如年轻壮实的肩膀好用。
但是,给艾滋病人做手术,没有人愿意扛着腿工作了。
吕文斌就算健身的再有效果,此时也不愿意展露成果了——他甚至开始做自我反省,以后再做急诊的时候,不能再为了显壮乱来了。
“管线固定好,尤其要避免滑动。”凌然一件件的检查物品,全部看完,才开始膝关节手术。
“手术刀。”凌然发出命令的同时,一把冷冰冰的不锈钢刀,就落入了他的手中。
凌然低头看看刀,重新认识到了它凶器的一面。
只是一瞬间的迟疑,凌然就沿着划线的位置,轻轻的划破了徐永昌的膝盖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