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人家姑娘看,人家姑娘就盯着我呵呵的笑了两声,真的是呵呵的笑……”吕文斌一个劲的摇头。
赵乐意总算是来了些精神,道:“然后呢?”
“然后就谈到了学区房呗。”吕文斌两眼无神的道:“人家说,自己从小吃了教育的亏,长大了以后,绝对不能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所以必须得有好学区的房子,而且房子不能太小了,孩子得有自己的卧室,父母得给准备一间房,另外还得有书房,否则家教来了都没地方上课。”
赵乐意听的啧啧有声:“这要求也太高了,家教就不能在小孩卧室里上课吗?”
“我说了,但人家提出来,说一旦有了二孩,卧室就是公共区域了,怎么能在卧室里给一个孩子上课,浪费另一个孩子的时间……”
“就不能两个孩子一起听课?”
吕文斌摊开手:“年纪不同啊。”
赵乐意目瞪狗呆,转瞬,胸腔里更是一阵愤怒:“这样的女人,你还跟她相亲?单身一辈子去吧,对了,你怎么说的?”
吕文斌舔舔嘴唇,没吭声。
“你别是说了软话吧?”
“没有。”吕文斌坚决否认,并道:“我给她说了,再几个月,我就买得起了!”
“你还真是的……”赵乐意说着皱眉:“你再几个月就能买得起三室的学区房?”
“四室。”
“你买得起?”
“那肯定得是辛苦些了,再贷款用些钱……”吕文斌自言自语的计算着。
“时间到了,我得回去了。”赵乐意一把碾碎手里的香烟,转身就走。
一阵风吹来,两层楼高的大松树纹丝不动。
吕文斌左右看看,发现没有聊天的对象了,也只能熄灭了烟,缓缓的回到急诊室里去。
处置室内,凌然正在帮一个小男孩缝额头,皮下缝合加减张缝合的套路,几十年前就确定出来的方案,可能完美做到的,却是少之又少。
吕文斌就在旁边坐下来,盯着凌然的手法看。
他在缝合方面的天赋中规中矩,学了一年多的tang法缝合,始终没能达到精通的程度。
就是减张缝合和皮下缝合的套路,吕文斌也不敢说自己缝的有多好。
尤其是看了凌然的缝合之后,吕文斌的信心就更弱了。
“余医生呢?”吕文斌弯腰看了看行床下方,好奇的问了一句。
“在帮人取鱼刺。”凌然眼睛盯着小男孩的伤口处,隔着口罩轻轻说话。
吕文斌“哦”的一声,道:“最近怎么经常有卡鱼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