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安民想反驳,没敢。
凌然也没有解释的兴趣。
他和别的医生是不太一样的。
首先一点,他的腹部解剖是极强的。170次的腹部解剖经验,放到现在的医院里,那就是变形金刚立在停车场里,强的太多太多了。
其次,凌然把腹腔镜已经用的非常熟练了。
大部分的住院医师,刚开始用腹腔镜,都是非常不习惯的,光是简单的用腹腔镜的打结,就没有几个人能熟练的做下来。
但是,凌然已经超越了这些了。
他现在就是经验比较少,而这份经验,其实并不是一定要通过主刀来获得的。
凌然主刀的手术太多了,不像是小医生那样,还需要经历主刀来做精神上的练习。
历史上,很多牛掰的医生,就看别人一场手术,回头自己最两场,就变成了自己的熟练术式了,也只有这种天赋的医生,才能掌握大量的术式——普外在很多国家都是不分科的,而技巧熟练的外科医生,会几十上百种的术式,也很轻松。
当然,有些医生一边做手术一边翻书也是有的,并不一定就影响手术效果,就好像某些数学家边查公式边解题一样。
凌然也没有迫切的做主刀的需求。
到了下午,张安民进了手术室,铺巾等等,做完了杂活,凌然也就算着时间到了。
主刀给一助铺巾,这在医院里面,正是标准的上下级的体现,但肝胆外科的手术室里的护士和麻醉医生都没有觉得不对的。
“我来扶镜。”凌然主动的站到了主刀的左侧。
“那麻烦您了。”张安民依旧是心虚的不行。
说实话,会做肝切除不会做胆囊切除的医生,他是见都没见过的。
不过,考虑到凌然才是20多岁,张安民觉得这才正常。
“凌医生想做哪部分?”张安民一边做,一边问着。
“如果黏连不严重的话,我来松解黏连好了。”胆囊炎的胆囊切除,松解黏连就算是最复杂的部分。
张安民一点担心都没有的就答应下来。
胆囊黏连一般是和肝黏连起来的,凌然连肝切除都能做,松解肝部黏连算什么。
事实也是如此,当凌然上手的时候,确实是做的极其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