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护车驶入云医急诊科的专用通道,刚停稳,就见一名彪形大汉掀开了尾门,如狼似虎的抢下了病人,并接替凌然,开始续做胸外按压。
要不是他穿着白大褂,病人家属都要举起氧气瓶了。
凌然也累的够呛,跳下车,口中再道:“两次除颤,两针肾上腺素。已开放气道,有腹部膨胀,送心内科介入。”
跟车而来的急救员也连忙做报告。
吕文斌听明白了,再喊一声换人,就见娇小的余媛,敏捷的跳上了行车,开始接替吕文斌做胸外按压。
吕文斌则推着车,飞快的离开。
凌然又跟着叮嘱了两句,才停下脚步。吕文斌等人做心肺复苏已经非常熟练了,并不用他多做指导。
随后而来的病人家属惊魂未定,再次感谢着凌然,又道:“云医的医生,长的比我们监狱的犯人还魁梧。”
凌然不由看向对方。
这是个30多岁的矮粗男人,给人一种蓝领工人的感觉。
“我们都是司法局的,在第一监狱工作,就你们说的狱警。”病人家属自我介绍着,道:“我叫金丰,犯病的是我弟,金获。”
凌然点点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一直想找个机会说话的急救员眼看着该走了,趁着空挡,忙道:“狱警好像挺容易得心脏病的,监狱工作挺麻烦吧。”
金丰郑重点头:“确实是。我们前半年进来一个湖1南厨子,菜做的爽,又辣又油,半年就把人给吃的不行了。我弟去年检查还就是脂肪肝,现在直接就这样了……”
急救员愣了愣神:“我以为是在监狱里气的。”
“我们是做狱警的,又不是做爹的,气什么呀。”金丰一边说,脸色一边就沉了下来:“我弟这次要是不行了,我回去非得给他做次爹不成。”
“院前急救比较及时,还是有希望的。”凌然简单的劝慰了两句,就回了急诊室。
晚餐后的急诊中心里,只有值班的周医生是主治,剩下的全是一群住院医,偏偏晚餐后的急诊病人偏多,以至于所有人都忙的不可开交。
凌然到了急诊室,随便牵了一只规培医,就可以逮着人做缝合了。
这也是他的休闲方式之一了。
做一些简单轻松的缝合,解决病痛,甚至还可以按照病人的要求来定制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