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医生说肝癌手术的时候,通常是说肝切除。凌医生做了超过500例了,在云医都是顶尖的水准。”左慈典代为回答了。
“500例就算多想了啊。”戚玉泉的兄弟不由来了一句。
戚玉泉瞥了一眼:“这样的问题,先找人问清楚了,再说出来。”
“哦,是。”60多岁的弟弟,乖巧的像猫儿似的。
“我听说凌医生给梅老也做过手术?”戚玉泉毫不意外的拿出了这个例子来。
凌然笑笑没说话。
戚玉泉也笑笑,道:“凌医生你也看出来了,我比普通人要有钱些,得的病却不是拿钱就能治好的,还要请你多费心。”
悄无声息间,他就将主动权拿到了自己手里。
凌然正要回答,左慈典咳咳两声,道:“凌医生,我这边有点事……”
说着,左慈典就将凌然拉出了房间。
戚玉泉刚才的话,算是坐实了孟杉送病人过来的事实。
由此,则带给了左慈典更多的联想——如果说,之前几例跟腱断裂的患者,还可以用普通来形容的话,眼前这位,就明显有点与众不同了。
首先一点,人家是住得起特需楼套间的病人。
而这种病人,向来是私立医院最喜欢的类型。孟杉许是认识老人,或者他的家人,因此,虽然孟杉自己不做肝切除,还是能够影响到老人的就医选择。
在这种情况下,孟杉没有将这位戚玉泉老人推荐给相熟的医生,而是推荐给凌然,说明什么?说明病情极其复杂了。
孟杉此前送来的几名病人,都是不适合他的东科医院的病人,简单来说,就是不太有钱,又没什么名气的病人,有可能只是在私立医院挂号,但不太可能支付得起私立医院的全程费用的病人。
对普通的民营私立医院来说。这样的病人或许都要想办法留下来的,可对孟杉这样的知名运动医学专家来说,就完全没有必要了,打发到凌然这里来,或许存着一丝找麻烦的心态,或许是一种另类的歧视——左慈典此前是这么认为的。
然而,眼前的病人,就可能是纯粹的坑了。
73岁的老头子,不管得什么病都可以是很复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