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壮大叔“恩”了一声,然后看看左慈典,道:“你这个医生,挺和气的,但你叫我叔,我不太乐意,咱俩究竟谁的年纪大一点?”
“您大,我看过您的病例了,您都退休的人了,我叫声叔不亏。”左慈典说话很注意,尽可能都不去得罪人。在乡镇医院里,态度恶劣的病人,他见的多了,一个伺候不过来,就要闹出大事来的,对天子脚下的病人们,左慈典自觉还是比较容易安抚的。
再者,他本来就是蹭人家的急诊学习的,这要是给人家弄出事件来可就不好了。
健壮大叔却是再次打量打量左慈典,叹口气,道:“你既然这么说,我就当你这个……我说,左医生是吧,您可得保养保养了,这要是不报年龄,我以为我得叫你叔了。”
左慈典的脸色逐渐僵化:“您开心就好。”
“开心,开心。”健壮大叔笑呵呵的。
左慈典无奈转身,再去给克里斯骨折的患者做检查。
在长城上面的条件简陋,只能做体格检查等等,到了医院里,不拍片就说不过去了,分分钟要被人告的怀疑人生。
左慈典自去为新来的克里斯骨折的患者忙碌,拿到了两根绷带的大叔。慢悠悠的在病床上开始绕绷带。
一会儿,健硕大叔就在床头打出了两个粗大的结,接着,他用手撑开绷带打出来的圆环,似乎在检测它够不够大。
左慈典这时候正在电脑上看克里斯骨折的病人的X光片,远远地看到这一幕,整个人简直都要崩溃了:“你妹的,急诊室里上吊自杀的?你是嫌我们医生不够忙,顺便节省社会资源吗?”
左慈典一个箭步跨过来,一时间不知道该喊什么口号,就大声道:“不许动!”
健硕大叔将没有挂水的手臂伸入圆环中,做了一个引体向上,再缓缓的落下抬起的上半身,然后看向左慈典,道:“我好几天没练胸了,你们这个床结实着呢,玩不坏。”
“那……也不行,你还输液呢。”左慈典说着,再默默的退了回去,暗地里抹了一把汗,还好,并不是真的白痴。
在凌然的指导下,左慈典珍之重之的做了最后一个克里斯骨折,再与东黄区医院的医护人员们分别告辞,最后坐上医药代表提供的小车,跟着霍从军前往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