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日常行医的过程中,他面对的病症其实也相对简单——血流成河的场面固然可怕,可就医学来说,这种病症的治疗都是比较简单的。
接触的上级医生少,对上级医生的需求少,让林鸿厚略略有些自视甚高,他抬头瞅了凌然一眼,用讽刺的语气道:“凌医生是吧,咱这个水平,还真是让您操心了。”
凌然给予一个理解的笑容。
弱鸡医生他是见得多了,也没什么不习惯的。
林鸿厚却对凌然的笑容无比的不习惯,又是忍不住哼哼一声:“行,您水平高,您多指导。”
霍从军听着就心叫“傻缺”,忙道:“凌然……”
凌然向霍从军点点头,再对林鸿厚指导道:“单就刚才的缝合来说,也看不出太多的问题,你缝血管的手法粗糙,这样估计要练很久。腹腔内的解剖结构明显不清晰,恩,这个也不是能立即提高的,可以先从脾的解剖结构开始学习……”
林鸿厚越听越是蒙,不过,凌然那一手徒手止血,还是相当有震撼力的,于是,林鸿厚就对着旁边的霍从军和救援队成员撇撇嘴,然后干脆利落的让开位置,道:“来,位置给你。”
他倒要看看凌然的技术,然后,再准备选一个恰当的角度来喷他。
作为一名多次出国做过医疗援助的医生,林鸿厚其实没少和国内外的医生拼技术。
当然,是与同年龄段或年龄相差不多的医生拼技术,年纪大的,也不会给他们比较的机会。在医生这个群体里,反而就是三四十岁的中年人,对技术的概念更执着。
凌然毫不犹豫的站到了林鸿厚让出的位置来。
带有教学性质的飞刀手术,凌然至少都做了有大几百例,宽泛一点的话,说不定能有上千例,虚心受教的,或者考教式的,凌然都遇到过,而他从不分辨……
就像他从不对同学中的弱鸡分类管理一样,凌然向来都是一视同仁的。
霍从军扶额不语。
虽然自身就是一名大喷子,但在实际操作中,霍从军其实是很重视天时地利人和的。
刚刚上船,霍从军本来是更愿意了解一下船上的情况,不过……喷了也就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