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手术完成了,再给冲冲。”凌然的语气里带点嫌弃。
吕文斌咳咳两声,用英语对收音器道:“手术完成,很顺利,现在收尾。”
其实不用他说,劳埃德等人也看出来了。
波义尔撇撇嘴,重复道:“我讨论的是概率问题。”
劳埃德笑了一笑,转瞬表情一变,对旁边的霍从军道:“我们现在可以去看看鲍曼吗?我是说手术室。”
“我跟你们一起去,如果你们能保证什么都不动?”霍从军用严厉的眼神看着两人。外国友人固然是地位崇高,但要是弄坏了手术,吃挂落的还是云医自己。
劳埃德答应了下来:“我不会碰的。”
“我也是。”波义尔道。
霍从军于是带着两人出门,再进到手术室里。
凌然已经脱了手套,准备走人了。
“那个……给他们看看情况,膝盖里的。”霍从军在路上就听了要求,也不反对。
吕文斌看了眼凌然,得到允许以后,拿了拨棒,开始在鲍曼的膝盖里戳戳戳戳戳……
骨科比较容易受普外等科室鄙视的原因之一,就在于骨科的手术普遍比较糙,就连关节镜,也因为骨头的耐受性很好,而总是被使劲的戳来戳去。
吕文斌将内部从内到外的戳了一遍,劳埃德则看的无比认真。
“做的很不错,多谢您,凌医生。”劳埃德再望着凌然,语气变的更加客气:“期待之后再看您的肝切除手术。”
凌然放出一个符合社会期待的微笑,看看劳埃德,看看波义尔,道:“很快会有肝切除的手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