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们犯错太多,就有可能死人。而且,病人过多,医生太少,病人的伤情太重,也会死人。”
马砚麟被凌然说的心思慌乱:“那怎么办?”
“尽心尽力。先让你面前的病人活下来。”凌然明显没有什么谈心的技能和准备,回答了后一句,就起身道:“我去手术室,你看着病人,如果清醒的话,就送去病房。”
“哦……好的。”马砚麟回答了一句,又接着问:“我要等多久?我的意思是,我想快点去外面帮忙。”
“这个可能要多等一会,我刚才放的药比较多,下一个注意。”凌然点点头,离开了苏醒室。
马砚麟捉摸着“下一个注意”的话,总觉得有些牙酸。
凌然却是默默地摸索着麻醉的剂量和方式。
现在没什么人能教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有支援到,凌然就需要做的格外认真了。
因为一旦出现了问题,他短时间内,是得不到帮助的。更加无助的则是患者,很可能会因此而丧失性命。
强烈的责任感,以及独立完成麻醉和手术的过程,写令凌然振奋不已。
对于天性自负的外科医生来说,一个人完成手术,本身就是无比爽快的事,甚至,就是梦想中的场景。
窗外。
雨,越下越大,撤离的机会越来越渺茫,甚至连接受补给的可能性都越来越低了。
手术室内外的气压,也慢慢的变低了。
病人和病人家属,都有些意志消沉。
毕竟,只有两名医生的医院,绝对不是病人或病人家属想要的。
凌然看在眼里……平静处之。
对于情绪这种东西,凌然从来都是不擅长的,也并不是很关心。他知道的,是如何保住病人的性命,并最大程度的治病。
凌然就一台手术一台手术的做下去。
随着手术室里的成员的熟练度增加,两间手术室不断翻台,手术更替的速度首先加了上来,同时,凌然做麻醉也越来越轻松。
渐渐地,马砚麟发现自己竟是被困在了苏醒室,而大厅内,沉重的呻吟声和呼救声,也渐渐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