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凌然来说,这样的手术,要说难度也是有难度的,可要说轻松,那也是真的轻松。
标准的左半肝规则切除,简单的肝内胆管结石,A级的功能,刚刚50岁的“低龄”病人,可以说是最简单的肝切除了。
以凌然超过500例肝切除的经验,这样的手术简直是怎么做怎么有,所以,他也只想看张安民选择哪一款预定方案而已。
张安民的心情也逐渐平静了下来。
内心里,张安民甚至有个念头:我今次要是切崩了,凌医生不知道会否做的更开心。
一边瞎想着不合时宜的东西,张安民一边拿起了超声刀,瞄准距缺血线0.5厘米的地方,道:“开始切了。”
护士和麻醉医生都提点起了精神。
吕文斌和凌然依旧是神色不变。
就算是吕文斌,做肝切除的助手都做了200多例了,按照凌然一两个小时的平均速率,这要换成踢球,也算是踢了200多个全场的球员了,飞天遁地还做不到,精神麻木还是有些的。
“吸引器。”
“超声刀。”
“吸。”
“刀。”
……
张安民反复的替换吸引器和超声刀,遇到大于2厘米的血管就直接封闭。
手术室里安静的好像手术室似的,参观室里的声音,渐渐到了菜场水平。
“女马的。”
“艹的。”
“这个主刀的医生叫什么来着?真爽啊。”
“张安民,以后,应该是云医肝胆外科的副高,我们急诊中心,准备和肝胆外科展开深度合作。”霍从军的声音,穿透力极强,话题感爆棚。
“肝胆外科和急诊,怎么合作?”
“等我们磨合好了,证明了该模式的优越性以后,再邀请大家前来参观,了解。”霍从军等于大明大方的承认,等我乱搞一通弄明白以后,再请你们来吹。
众人纷纷点头,认为霍从军的水平达到了医院管理层的平均水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