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安民却是莫名的觉得有些孤独。本质上,他依旧是肝胆外科的副主任医师,虽然肝胆外科早都断了他的奖金,去了他的抽成,但是,张安民依旧不是急诊中心的人。
不是急诊中心的人,不好意思拿急诊中心的奖金还是其次,副主任医师的聘书到手,都没有一个庆祝的人,更让张安民觉得心里有点怪怪的。
“张医生来了。”马砚麟看到张安民,问候了一声。
“马医生。”张安民轻轻的“恩”了一声,与马砚麟错身而过,问候的还算礼貌。
马砚麟奇怪的看了张安民一眼,然后耸耸鼻子,对旁边的余媛道:“老张又没回家,医院味太重了。”
“你不是也没回去吗?”余媛的态度平和。
马砚麟撇撇嘴:“我和他的理由能一样吗?”
“区别是什么?”
“他是怕老婆,所以不敢回家。”
“你呢。”
“我是……”马砚麟迟疑了几秒钟,使劲摇摇头,道:“我们俩不一样,他老婆对他就一个要求,拿钱回家,那不是一回事。”
余媛奇怪的看看马砚麟:“你老婆对你有很多要求吗?”
马砚麟再次愣住。
嗤。
张安民踩开了3号手术室的门,就见吕文斌正坐在椅子上,细细的缝合着肌腱。
“tang法缝合?”张安民问。
“哦,张副主任来了。”吕文斌抬头半调侃了一句,笑笑:“是tang法,做的慢的让人着急。”
说归说,吕文斌的脸上,却是洋溢着笑的。
他现在已经能主刀进行tang法缝合了,虽然技术水平一般,但这毕竟是一门独门绝技——没那么独,也不是那么绝,但是,也是比较独,比较绝的了,起码五虎断门刀的心法水平吧。
吕文斌对此还是很有得意的地方的,就凭这份技术,哪怕今天被开除出去了,明天就能在云华市的其他?医院里找到工作,到时候,歌照唱,猪蹄照卖,舞照跳,依旧是一年两套房的节奏,人生赢家还怕什么呀。
张安民被副主任一词给爽了一口,开口想炫耀,又生生给忍住了。
吕文斌可是凌然的大徒弟,张安民不由自主的心虚了一把,习惯性的恭维了出来:“能做tang法就很厉害了,就这个术式,你专心做个七八年,不说国内,昌西省内肯定有做不完的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