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管道用钛夹,大管道直接缝合,再加电刀电凝止血,凌医生的止血做的还是相当可以的。”
“现在看的话,视野暴露的也蛮清楚的。”
“恩……切缘清晰。”
当魏嘉佑认真起来的时候,他对凌然的操作的理解程度,立即上升了一个级别,神情更是微变。
余媛听着他喃喃自语,不由看了魏嘉佑一眼,再看他的手部动作,不由一愣,接着,余媛再仔细看了几十秒,竟有些微的羡慕。
要说对手术信息的掌握,余媛跟着凌然做了上百台的手术,理论基础又扎实,可以说是事无巨细,皆有所了解。
但是,这个层面一路下降到最底端的操作的时候,余媛总是会有鞭长莫及之感。
这就好像非运动员的评论员,或者业余运动员做运动评论,总归是隔着一层,尤其是场下的功夫,更衣室里的龌龊,终归只能用听说,可能来做概想。
像是魏嘉佑这种,虽然没有做过小切口的肝脏切除,但他做心脏手术的时候,各种切口都有尝试,本身的技术水平是大牛手把手的调教出来的,肝脏手术又有亲自上手的经验,那不仅是感觉不同,细节的掌握也是完全不同的。
相比之下,余媛在肝切除手术中只有做助手的份,许多时间还是二助三助的存在,可以说,她甚至没有机会亲自捧起一颗活的肝脏。
没有捧过肝子,就无从体会肝在手的触感,就没机会去切肝体会它的软嫩,不知道它颠勺时的轻重缓急……
余媛看着魏嘉佑的动作停下来的时候,才低声道:“你在偷师?”
“偷……看手术而已,怎么谈得上这个。”魏嘉佑下意识的手掌收拢为拳,免得被人看出手指的动向的样子。
余媛笑了笑,却没有再说话。
魏嘉佑强行转头,再看手术,忽然觉得有些没滋没味了。
如果不能偷……如果不能学习,而且是高效率的学习的话,只是看凌然做手术,有什么用呢?就算凌然长的帅,也不能一看就看几个小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