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哪怕只是小小的房间隔缺损手术,今天的手术室里,也是人满为患。
“我现在穿刺。”凌然在已经消毒的病人股静脉处,按压了两下,接着,就顺着股静脉,戳了进去。
这是一个很平常的动作,尤其在心内科的手术室里,可以说每天上演的次数,比大家过夫妻生活与非夫妻生活的总和都要多。
但是,赖医生却是满脸的别扭。
你一个急诊科的医生,这么熟练的戳人股动脉?你私下里是用什么东西练习的?
“导管。”
“加硬交换导丝。”
“测量缺损尺寸。”
凌然的声音,间歇性的传过来,又令赖医生刚刚升起的念头,落了下去。
凌然的命令,有着明显的生疏感,与之相比,心内科的住院医,都可以算是老油子了。
赖医生至此确定,凌然可能真的没有做过多少次心内科的手术。
但是,他操作的如此熟悉,又是为何?
赖医生的想法,不停的从脑海中冒出来。
如果每升起一个想法,他的脑门上就冒一个光圈的话,他已经可以做城市照明景观了。
“选一个直径大三厘米的封堵器?”凌然这时候看向手术室角落里的医药代表。
他这次用的封堵器,是由云利销售的进口货,根据尺寸不同,约有二三十种型号,是要根据术中的测量结果,来选择最恰当的大小的封堵器。
云利的医药代表迅速的报出了型号,再由护士取出检查。
这同样是赖医生非常熟悉的场景,也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场景。
凌然用了自己熟悉的医药公司,以及该医药公司的封堵器。
对心内科来说,这是具有毁灭性的问题。
赖医生立即看向袁主任。
袁主任面色沉重,微微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