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考虑运动恢复的话,风险会大好几倍。”凌然一边操作一边说明。
类似的话,其实术前说明的时候就说明的,但病人往往不是很在意,手术紧张的时候,医生都有可能忘记。
老张“恩“的一声,瞥了老婆一眼,道:“我相信凌医生。”
“你相信凌医生也没用,医疗风险是不会因为主刀医生就降低多少的。”左慈典提醒了一句。
“我知道。”老张继续“恩”了一声。
“家属有意见吗?”左慈典又偏头问了一句。
“没有。”白芝站在手术室内,情绪相对来说要平静的多,哪怕老公选的方案,不是她最在意的,她也没有出言反对。
左慈典暗暗松了口气,这种夫妻和睦且理智的是最好的情况,怕就怕夫妻和睦但互不理智,一个个想的都是为你好,做事的时候都不顾对方的感受。
凌然就没有想那么多了。病人意见统一,对他来说就足够了。
至于韧带重建术本身,对他来说,更是算不上复杂。
要说稍稍稍稍有些干扰的,也就是有说有效的张医生,给凌然的感触更深一些。
比起马砚麟,张医生对凌然来说要陌生的多,但同在一家医院,又是经常来往的普外科,凌然倒是没少见过这位张主治。
而韧带重建这台手术,可比包皮环切术要复杂的多,风险也大的多了。
这就由不得凌然多想,切口的大小,韧带的紧固与否,并发症和后遗症的避免……
不过,凌然做事向来细致,关注到病人固然让他的精神集中,但与平常做手术,分别也不是很大。
而在众人眼里,凌然就是有条不紊的推进了手术。
也就是左慈典稍微有点感觉。但他技术低微,感受亦不深切,或者说,他感觉到了一点不同于以往的手术情绪,却根本无从理解。
时间缓缓流逝。
不知什么时候,白芝已是凑到了老公身边,安抚起了半麻的老公。
麻醉医生见状也没有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