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慈典缓缓点头。
“你不对劲。”伍蕾紧紧皱眉,仔细的打量一番左慈典,又看见病人女儿,方才露出恍然的表情,接着更加鄙视的瞅左慈典一眼,道:“你可真是不挑啊,人家是有老公的,小孩都上初中了吧!”
左慈典回头看看伍蕾,终于露出嫌弃的表情:“你没事做的吗?”
“你别转移话题……”伍蕾怎么说也是跟好些个男朋友战斗过的,侦查一旦发起了,气势就很难落下去了。
左慈典恍惚间,仿佛回到了镇卫生院,自己身穿白大褂,手持利多卡因,被前妻在同事面前骂的狗血淋头。
像是应激反应似的,左慈典摆摆手,就往外走。
伍蕾愣了愣,心道:没想到左医生竟然是逃避型的,这种男朋友情趣少了点,不过也挺好,相对来说,应该是比较省时间的,一个情趣型的换两个逃避型的,应该也不亏。
等候室内的病人家属们,显然并不关心左慈典和伍蕾的互动。
一个四五十岁的老秃瓢跟一名普普通通的小护士,众人是看都懒得看。
伍蕾也没心思跟病人家属们沟通,望着逃脱的左医生,顺手发了信息给备注名为“院内白班(闲)”的微信号,就坐等对方嘘寒问暖。
两个小时后。
重拾心情的左慈典,戴着一只自己买的劳力士空霸,重新回到候诊室。
空霸买下来四万块,足够填补老司机医保报销后的空缺了——如果对方不缴后续的医药费的话。
左慈典一边走,一边摸着左手腕,就见伍蕾依然躲在角落里聊手机。
“现在的年轻人呐。”左慈典暗自感慨。
他刚工作那会的年轻人多努力啊,就算是镇卫生院里,年轻人也会早早的到单位来,扫地拖地提热水取报纸,主动把办公室收拾的妥妥当当的,然后各自坐在位置上,默默的写信、抄歌词、织毛衣,直到下班时间……
“左医生,我爸怎么样了?”病人女儿似乎是哭了一茬了,这会看到左慈典,连忙跑了过来。
“目前一切顺利的。”左慈典其实在办公室里有看到云利的直播,知道手术基本都要做完了,而且做的极顺利,但他不敢替凌然给病人家属说明,只是笑着安慰两句。
病人女儿心里堵着一堆话,此时忍不住道:“我家里也不认识什么医生,不过,我爸爸还能跑大车的时候,救过好几次人,有一次还从着火的汽车里,把人给拖出来了,那人后来还送了锦旗……后来,我爸爸还救过灾,给人家送帐篷送方便面,只收了油钱……”
左慈典听着对方只是叙述,并无提问,于是也只是静静地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