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对中年夫妇可能是刚刚接了放学的女儿回来,小女孩兴致很高,两手拉着父母,蹦蹦跳跳,叽叽喳喳的跟父母说着学校里一天的经历。
这对夫妇的旁边,一个浑身都罩在宽大的白色羽绒服里的高挑女郎匆匆走过,在经过我们几人面前的时候,女郎忽然回头,冲我们几人嫣然一笑,而后罩上帽子,疾步离开。
我们几人正在和凌颖道别,并叮嘱一些报警事宜,事关我们自身,几人不停的补充着一些问题,看到那女郎后,似乎一起吃了哑药,集体失声了。
正在点烟的老白动作定格,连火苗烧了眉毛都没察觉,直到火焰的温度灼疼了鼻尖儿,方才“哎哟”的叫了一声,连着打火机和叼在嘴上的香烟都掉在了地上!
这一声惨叫可算是把我们几人叫回了魂儿。
“怎么了?”
凌颖疑惑的顺着我们的目光看了一眼,蹙着眉头,不太理解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人理会她。
向来沉稳的鹞子哥一下子变得沉不住气了,双手插兜,如同个混社会的小痞子一样,不停的“哧哧”吸着鼻子,伸出舌头舔了舔发干的嘴唇,这才压着声音问我:“那个女人,我怎么看着有点眼熟啊……你说……”
我没法回答他这个问题。
女人已经走远了,但并未离开,背影在擦黑的混沌环境里好似一面随风飘舞白旗帜一样,格外的醒目显眼。
我快步走向女子方才经过的地方。
小道的路面都是硬化过的,不会留下什么足迹,唯有一片落叶在女子经过的刹那卷入了她脚底。
我蹲下来细细观察着落叶,枯黄的叶面上,有一些暗灰色的痕迹。
“水银……”
我有些无力的说道:“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