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逵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什么,在这里,难道连武器都不能用?那万一有人谋反怎么办?”
刘毅正色道:“如果是有人谋反,京口的父老乡亲们会主动地交出反贼,上次卢悚反叛,也不敢在京口这里持兵器起事,而是跑到建康城后直入宫城,取武库里的兵甲,事败之后一些余党也是在京口被这里的百姓捕获。”
“京口这里的民众的组织能力和战斗力,您今天也看到了,如果他们手上有了兵器,只怕就是朝廷的大军,也很难扼制了!”
刁弘大叫道:“一派胡言!京口百姓一样要遵守王法!这个规矩,我们绝对不会承认!”
刘裕不屑地勾了勾嘴角:“既然如此,为什么朝廷不在别的地方征兵,而是看中这京口呢?刁刺史,你是高门士族,应该知道忠臣出于孝子之门,锐卒出自悍民之地。”
“如果这里的百姓连官府都怕,又怎么可能在战场上面对凶悍的胡人铁骑而面不改色呢?今天我们京口人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因为你除了前面说的那几条外,这刁球更是在京口动用这个什么扎心老铁,坏了规矩,所以,必须由我们来处置!”
刁球咬了咬牙,大声道:“我是朝廷的军官,谁敢对我用私刑?!”
刘裕冷笑道:“你脱了这身甲,走上这擂台,和我一对一的比斗时,就不再是军官,而是一个在京口讲武的武夫,男子汉大丈夫,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没毛病吗!”
刁球的额头冷汗直冒:“你们,你们想要一拥而上,以多为胜吗?”
刘裕的眼中冷芒一闪:“你还不配我们大家一起上,仍然是这个擂台,仍然是你我二人,你继续用你的扎心老铁,老子赤手空拳接着就是,这回不打你个千朵万朵桃花开,以后我也不在京口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