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之微微一笑:“打架,或者说战斗,打的就是一个气势,如果气势上输了,那就是本事高过对方,也发挥不出来了。”
“这刁球本来心高气傲,武艺也着实不弱,但给刘裕打败之后,因为给刁刺史羞辱,一怒之下才拔刀偷袭,一击不成,激起民愤,内心已经虚了。你看他现在的气势,连刚才的一CD没有,所以刘裕敢于跟他这样打。”
“如果是换了平时,刁球持刀,刘裕空手,那输的很可能是刘裕,但是现在,只怕三个拿刀的刁球,也不是刘裕的对手!”
刘林宗的双眼缓缓地睁开,点了点头:“夫战,勇气也,阿宁,记住这话!”
擂台之上,刁球开始在刘裕的周围游走,两人相隔五尺之多,刁球的右手拿着那把锋利的匕首,闪着寒光的刀尖直对着刘裕的前胸腹之间的要害,一变再变。
而刘裕则是大喇喇地抱臂而立,两脚不丁不八,始终保持着正面对着刁球而不动,而看着刁球的双眼,似乎是在看一条趴在地上的死狗一样。
在刁球看来,刘裕虽然这样站着,但是隐约之间,两手却是护住了几乎所有的弱点与门户,自己虽然手持利刃,却几乎无从下手,随着他的游走越来越快,头上的汗珠也出得越来越多,浑身上下,如同水洗,却仍然不敢出手。
檀凭之微微地点着头,笑道:“刘大哥真的是厉害,这样看起来手无寸铁,但只要刁球一动,他就可以后发制人,我看,刁球是不敢攻了。”
一边的黄脸大汉,与其父高素有七八分相象的高雅之也点头道:“是啊,刁球的气势给完全压制了,我看,他要输定!”
刘裕突然笑了起来:“拿刀也不攻攻,刁球,你太让我失望了,要不要我再给你更好的机会?!”他说着,双臂放下,直接转过了身,把整个后背露给了刁球,而双手向着两边张开,整个人形成了一个大字,偌大的后背,在刁球的利刃面前,一览无遗!
刁球就是泥人,也有三分土性,给刘裕这样一露背,眼中看到的一下子从刚才的无懈可击,变得尽是空门,他怪叫一声,揉身直上,手中的扎心老铁带起一阵滚滚刀花,直取刘裕的后背而来。
所有围观的人都一下子脸色大变,谁也没有料到刘裕竟然会这样对付刁球,即使是刚才谈笑风生的檀凭之和高雅之也是大惊失色,惊呼道:“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