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秀容点了点头:“妾身再也不会让氐贼再羞辱了!就是死,也不会再辱没了将军!”
慕容垂微微一笑,抚了抚她的秀发,缺了颗门牙的大嘴张了张:“放心,这回我一定会去攻下襄阳的,襄阳一失,荆州门户洞开,一定会大大地助长氐贼大举南征,消灭晋国的野心的,到了那个时候。”慕容垂的眼中冷芒一闪,表情变得无比狰狞与狠厉,“灭国之仇,辱妻之恨,就是我跟氐贼算总账的时候啦!”
半个时辰之后,秘室。
慕容垂坐在胡床之上,对面站着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年轻人,皮袍辫发,神色冷峻,脸上留着短短的黄髯,正是慕容垂的长子,与前妻大段氏所生的慕容令。
这慕容令颇得乃父雄武之姿,文武双全,当年慕容垂从邺城逃亡之时,慕容令曾经单人独骑断后,射退几百追骑,威震天下,这回慕容垂南征,极力地想把这个长子带上,却给苻坚断然否决。
毕竟大家都心照不宣,世子是一个家族的未来,老婆和其他儿子可以弃,但这个世子,某种程度上,比家主本人更加重要,留下了他,就留下了最大的人质,即使慕容垂在外统兵数万,也不敢轻易叛逃的。
慕容垂看着儿子,叹了口气:“令儿,这回你要在这里作为人质,一定要谨慎小心,万万不可留下把柄与人,这关乎我慕容家的未来,更关乎大燕国的复兴之计,明白吗?”
慕容令点了点头,正色道:“孩儿知道,这回老贼是想借父帅南征之时,找机会害您,您可千万要当心,不要中了歹人的奸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