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无终突然咳嗽了两声,桓玄一下子意识了过来,笑着摇了摇头:“这是军中,私谊以后再叙,刘敬宣,我很期待你的表现!”
刘裕的心中一阵疑惑,一边从医士营偷跑过来的檀凭之小声道:“这刘敬宣是何来路,怎么连这个桓公子都认识他?看起来不是一般人啊,也难怪这么嚣张。”
刘裕微微一笑,低声回道:“他不是来的时候就说自己是官家子弟,但就是要靠本事来争取队正嘛。象他这样的很难得了,我想,阿寿会在他认为合适的时候公开他自己的真实身份的。”
孙无终似乎也听到了后面的人对刘敬宣身份的议论,他的脸色一沉,大声道:“没听到本将军的军令吗,分为两队,排槊演练,现在!”
刘裕与刘敬宣互相点了点头,各自往一边走去,这些天来,隐约之间已经形成了刘裕和刘敬宣的两个带头大哥,全队的新兵也是分为两拨,分别在两人的带领下每天操练,较劲和竞争,也已经持续了很久了。
看着二人各自转向一边,所有人都按着平时的分队,各自站到了刘裕和刘敬宣的身后,而其他队的军士与闲杂人等,则各自散开,很快,这面大旗之下的校场之上,只剩下了第四小队的四十八名军士。
刘裕的身后站了二十三个人,魏咏之,魏顺之,檀凭之,虞丘进等人都在他的一边,而刘敬宣的身后,孙处,向靖,谢停风等人也是站成了一排。辎重营的辅兵们匆匆地跑进跑出,把一杆杆包了槊头,沾了白色灰粉的一丈四尺长(四点二米)的步槊,发到了每个人的手中,拿到槊的人,一个个扶槊而立,一边套上皮甲,一边从怀里掏出一个个小铁块,系在槊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