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虽然相伯父多方补救,但仍然是上下离心,北伐之事也因此失败,战败之后那些军校们都想杀四叔报仇,还是看在相伯父的面子上才放过他一马。这可是我们谢家活生生的例子,教训深刻啊。”
刘裕不知道原来有过这样的往事,叹了口气:“大晋的底层将士来自于民间,都是些单纯的汉子,内心却是很敏感自尊,世家子弟已经在权力上位于其上了,如果再公然地嘲笑侮辱,那太伤人了,刁家兄弟之所以在京口激起公愤,也是同样的道理啊。”
谢玄点了点头:“是的,所以我看好你未来能掌兵掌权,但是你光掌握了军队,还不足以让你跻身一流世家,就象桓温,如果他不是为父报仇,杀了仇人,从而得到了先帝的嘉许,把公主嫁给他,桓家也不可能成为独霸荆州的大世家,大军阀。”
说到这里,谢玄微微一笑:“我们谢家,王家不是皇家,没有公主,但是妙音这样的高门小姐还是有的,你如果能迎娶妙音,那可不次于当年桓温当驸马,这也是我能帮你最大的一个忙啦。”
刘裕心中一阵激动,他看向了王妙音,正色道:“只是,只是不知妙音小姐的意下如何,我,我…………”
王妙音粉面微红,低下了头,细语如蚊蚋一般:“舅父,妙音,妙音的终身大事,全凭你和母亲作主。”
刘裕心中一阵狂喜,他就是再笨也听得出来,王妙音是真的对自己有意,愿意委身于自己了,他只感觉到整个人都在空中飘,幸福仿佛突然从天而降,让他都不敢相信,连话也说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