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裕点了点头,沉声道:“不错,要的就是这样,我们就在这交界之处列阵,敌军更不知虚实,即使是这两千骑,也不敢全速冲击,我们的槊阵和弓弩足以制敌。后排的战士们,截槊,准备飞槊射敌!”
向靖反应了过来,哈哈大笑道:“对啊,咱们还有这招,正好用上呢,这些匈奴骑兵一定不知道咱们这飞槊的厉害,弟兄们,截槊啊!”
就在刘裕下令的同时,对面的邵保也已经排好了阵形,彪悍的匈奴轻骑,或百人一队,或六七十人一队,都是按部落划分,一个部落的男丁组成一个小队,由各自的渠帅所统领,乱哄哄的,但总归是在晋军的面前,排出了一队队或是楔形,或是梯形的小骑阵,各自的渠帅们正在阵前拼命地鼓舞着部下的士气,时不时地鞭打着几个有点畏缩不前的士兵,来自不同部落的不同语言,五花八门,伴随着声嘶力竭的嚎叫声与怒骂之声,成了这一边的主旋律。
邵保的眉头越来越深地皱了起来,他身边的一个副将,名叫述也可的,悄悄地凑了上来:“将军,那俱难自己的兵马不动,让咱们来先冲,摆明了是想消耗咱们的,我们可不能完全听他的啊。”
邵保叹了口气:“这道理我当然知道,但他是主将,我在这里得听他的,再说了,打仗总得有人先冲锋吧。我看这晋军恐怕有埋伏,后面的草丛里十有八九是有伏兵的,你带八百骑先冲,记住,不要直接冲阵,按我们匈奴的骑射之法,掠过敌阵,环阵射击,这样能试出敌军虚实!”
述也可点了点头:“那我们要冲到敌军阵前多远的地方?”
邵保勾了勾嘴角:“看起来晋军严阵以待,一会儿可能会放出拒马,硬冲亦是无用,冲到敌阵前五十步处变斜线掠过即可!”
述也可哈哈一笑:“我会让晋军知道我们骑射厉害的,兄弟们,随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