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保和术也可同时看向了对面的战场之上,只见晋军阵中,跑出了近百名轻装军士,没有着甲,而是身着单衣,手持明晃晃的钢刀,就这样大摇大摆地走到了前方的那片匈奴骑兵的尸体处,一个个手起刀落,也不管那些在地上的匈奴人是死是活,纷纷砍下了脑袋。
他们的速度很快,出刀干净利落,绝不多话,如同一帮屠夫在杀牛宰羊一般,很快,一百多个脑袋就成了别在他们腰上的战利品。
术也可哭出了声:“八哈儿,八哈儿!”他看到了自己的弟弟八哈儿的尸体,被一个壮如熊罴般的赤膊大汉直接剁了下来,提在了手上。
似乎是心灵感应,那个大汉正是向靖,他一刀砍下了在地上的一个衣饰华丽,显然并非普通士兵的匈奴人的首级,心中一动,看向了对面,只见两里之外的匈奴阵营中,一个将官模样的人正在捶胸顿足。他哈哈一笑,提起了这个首级:“胡狗们,你们是想要这个吗?过来拿啊!”
所有的晋军轻装士兵们同时哄堂大笑:“就是,来拿啊,不来是孬种啊!”
术也可大叫一声,几乎要吐出血来,他扭头看着邵保,几乎是在哀求:“邵将军,求你让我再冲一次吧,不为八哈儿报仇,我,我死不瞑目啊!”
邵保的牙齿咬得格格作响,死死地握着马鞭,却是一言不发。
向靖眼珠子一转,笑道:“不敢来拿是吧,好啊,弟兄们,咱们自己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