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敬宣微微一笑:“这有啥军纪不军纪的,到了战场上散开阵型厮杀,谁又能分得清谁在哪队?我们重装上阵的时候,都要戴上面当的,你到时候就跟在我身边,没人认得出你,我爹应该是会在突击梁成帅旗的时候出动亲卫队,那是绝好的机会啊。寄奴,不要错过!”
刘裕摇了摇头:“不行,我刘裕行事堂堂正正,不做这种事,再说了,我怎么能扔下我飞豹幢的兄弟们?”
刘敬宣急得一跺脚:“都什么时候了还顾及这个?!你不是幢主了,只是一个小兵!飞豹幢如无意外会作为第一线的重装部队顶在前面,起掩护主力突击的作用,任务最重,牺牲最大,而功劳也是最小的,你混在里面,只会埋没了自己!就算你砍上几十个小兵的脑袋,但不能斩杀敌军大将,又怎么能立大功呢?!”
刘裕微微一笑:“这种事情不要刻意为之,如果真如你所说的那样,飞豹幢一军当先,那立功的机会是最大的,一旦散开阵型,我们也是第一批可以突击敌军中军的部队,夜战之中战局瞬息万变,留在亲卫队里,不一定就真的能立上功,而且如果心里存了抢功的心思,又怎么可能打得好仗呢?阿寿,谢谢你的好意,还是顺其自然吧。其实一切都是天注定,如果上天要我刘裕能沙场建功,你挡也挡不住,反过来要是注定一无所得,就是再怎么安排,亦是枉然!”
说到这里,刘裕转头看向了已经渐渐人走场空的那块校场,说道:“就象天师道的这些妖贼,几次三番地想要害我,但害得了吗?老天不让我刘裕折在他们手中,就是次次能化险为夷,即使我无法脱困,也会有贵人相助。所以我相信,只要心存善念,努力拼搏,该我的,永远不会落空!”
刘敬宣叹了口气:“寄奴啊寄奴,叫我怎么说你!你这种自信到狂妄的劲儿,听起来真让人来气,但又是如此让人着迷!好吧,你的主意既然打定了,我也不再勉强你,不过,我还是要劝你一句,要当心天师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