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垂勾了勾嘴角:“汉宫飞燕乃是祸国荡妇,臭名流传千古,谁人不知?我慕容家虽然起自辽东,但熟读史书,岂会不闻?”
权翼点了点头:“那赵飞燕,赵合德姐妹本性淫荡,在入宫之前早已经与人野合,熟谙房事,但为了入宫,就得过守宫验砂这一关,结果她们在自己的臂上又点上了朱砂,又在给汉帝临幸之时,用鱼膘来伪造********,这才骗过了汉帝,得到宠幸,由于这二女久经人事,熟知床第之欢,比起那些未经人事的贵族少女,自然是胜上千百倍,这才有了飞燕祸国的往事,难道慕容将军不知道吗?”
慕容垂的额头上沁出豆大的汗珠,这件事他还真不知道,更不知无从反驳,只能厉声道:“一派胡言!这都是野史,乱七八糟的,怎么能当真?要是这守宫砂不管用,为什么后汉,西晋都用这办法来验贞?”
权翼微微一笑:“那只不过是时间久了成了个定制罢了,你也知道汉人做事不知变通,很多事情时间久了就成了习惯。慕容将军,你们慕容家当年不明就理就一骨脑地把这套也学来,就跟那步摇冠的步摇二次成了慕容氏的姓一样,只怕会贻笑大方啊。”
说到这里,权翼与苻融相视大笑,而帐中的众多官员与将帅也跟着哈哈大笑,慕容垂脸色通红,站在原地,浑身都在发抖,看着权翼那得意而张狂的笑脸,双拳紧握,如果不是苻坚就在眼前,只怕他早就出去把这权翼痛打一顿了!
慕容兰突然大声道:“权仆射,也就是说,即使这守宫砂,你也以为不能证明我的清白是不是?”
权翼看向了苻坚,说道:“天王,臣只是把自己知道的事情据实想告,没别的意思,请您定夺。”
苻坚勾了勾嘴角,摆摆手:“这个嘛,都是虚妄之说,就跟那些什么谶言,星象一样,作不得数。不过慕容将军,阳平公和权仆射说的也有道理,滋事体大,慕容兰的一面之词,只怕并不可全信,我们还是再打探清楚,再作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