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处的大嗓门在阵后响起:“飞槊,丢他奶奶个熊!”
他说着,使劲地甩了几圈膀子,几步小跑,狠狠地把手中的一根飞槊直接掷了出去,带着凄厉的呼啸之声,直接越过了刘裕的头顶,向着对面的一辆铁甲战车飞了过去。
“噗”地一声,这一槊不偏不倚,正好击中了那个御手的前胸,这人的嘴巴张得大大地,却是来不及发出半点声音,就给一槊穿胸而入,直接钉到了身后的隔板之上,头一歪,就此气绝。
而站在后面战车档板后的那个弩手,也给这一槊透板而出,扎到了大腿上,一声惨叫,身子就弯了下去。
可是失去了御手的这辆战车,却仍然没有停下,这个给直接射死的御手,双手仍然抓着马缰,前面的四匹战马,身上已经钉满了几十枝弩矢,枝枝透甲渗血,痛得这些马儿连声长嘶,不管不顾地闷头狂奔,四蹄如飞,伴随着后面轮子碾过地上的石块,土坑,甚至是几个散乱在地上的逃兵首级的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快!
两百多枝飞槊带着死亡的呼啸之声破空而出,飞过了前线战士的头顶,飞向了正面冲击的四十余部战车,这种密集型的飞槊攻击,不可能有太好的准头,而战车与战车之间,隔开了二三十步,线性冲击,地动山摇一般地气势,大约只有二三十枝飞槊,击中了战马或者是战车,被打中的战马,就没有中弩时的运气了,飞槊带着巨大的动能,破甲透体而出,即使是高大强壮的河西战马,也是中者立毙,而随着马匹的倒地死亡,有五六辆战车突然就原地侧翻,倒在地上,再也不动了。
可是没有给直接击中战马的战车,却是进入了疯狂的冲刺阶段,不管车上战士有没有被打死,马儿的嘴里喷着粗气,四蹄如飞,车轮似雷,伴随着秦军战车兵那慑人心魂的战吼之声,如同十级台风,扑面而来。
刘裕的拳头一直高高地举在半空之中,沉声道:“稳住,稳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