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振冷笑道:“好你个铁木真,看起来不比你的同伴差,歪理一套一套的,好,我来回答你,若说战场之上,俘虏的敌军,只要是放下武器,那基于上天仁义之道,我们是不会再加以诛杀的,但那得是主动弃兵投降,归顺我军之人。这两个少年,手持武器,还想抵抗,根本就不能以俘虏论之,他们,就是战斗人员!必须消灭!”
慕容兰笑着摇了摇头:“此言差矣,这回秦军淝水大败,给俘虏的将士足有十余万,难道个个是放下武器而投降的?很多人是给打晕,生擒,他们的手上可没缺了武器,但仍然是力战不敌被俘。就拿我们听说的一个叫鲁宗之的人来说,他可是战斗到底,才被捉拿的。”
皇甫敷讶道:“鲁宗之?是关中的那个鲁宗之吗?他被俘了?”
刘裕点了点头,说道:“正是,这个鲁宗之,还被你们家的桓玄桓公子,在建康城的战俘拍卖大会上,以三百万钱的天价买下。说是以后准备招纳关中流人,为已所用。难道,你们不知道此事?”
桓振的眼中光芒闪闪,不发一言,皇甫敷看了他一眼,讶道:“振公子,此事当真否?”
桓振死死地盯着刘裕,沉声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说是商人,难道淝水之战后,建康城你们也去过?这个大晋境内的拍卖,连皇甫将军都没听到消息,我也是前几日刚刚知道,你们又从何得知?”
刘裕平静地说道:“此事太过轰动,三百万钱只为拍一人,即使是前一阵我们在淮北东躲西藏之时,也听从建康派往淮北的军官们说起过。”
皇甫敷沉声道:“你们是随秦军行动的商人,又怎么会和晋军扯上关系?”